宿神任务｜第一百四十七幕 当新声撼动古老的守成159（2 / 2）
运也恰在此时悄然开口了，道：“因为其中的人无一例外接连染上了怪病，而接替他们的人阅历尚且不足…所以，你真的想要牺牲这一代人吗？”
“嗯？——”阿度升调的低沉嗓音抻得老长，表示强烈的疑问于年轻的神明何出此言。
“如果无力拯救，只留下对自己和他人的折腾与麻烦，那么对于你所看重的“智能”而言，相当于默认选择牺牲了。这就是新兴麦格最初的建设者、智勇者们该有的终幕吗？”
“不，非也…我…”从声音上感知，魂神阿度终于开始动摇了。
“你好好承认吧，阿度，你的热情真实存在。”运再次说道。
见他仍是沉默不语，放不下颜面，下不来高架，小星神与你对望一眼，便是垂眸抿一下唇，做好了行前无古人之举的准备。
他平和地开口了，道：“一切都为更高的创造力和毁灭力服务，这便是你发展智能的智能观。既然你认为智能即是为麦格提供更高的创造效率，你用自己绝大部分的力量所维持的这套异界生物电击模式真的是最智能的选择吗？放弃每一代星光不再璀璨的人是否能被称作机智呢？
对神席中最为德高望重、堪称权威的前辈与长辈施加愚行指责，否定其正确性。这是需要极其浩繁的勇气的。
“阿兰诺，你突然在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阿度出言威斥道，空气中传来手杖猛击地面的声响，犹如裁判庭审中拨除台下纷嘈杂乱的整肃。
运保持静心，继续用自己的方式将看法好好地表达出来，道：“如果真的只有这一代或许也比较温柔，您真的以为只有这一代人吗？”
“趁我还允许你解释！”阿度用冰冷到恐怖的声音低沉说道。
运开始了他给予这方舞台的回归献礼，“魂灵周游途中，前半程劳作，后半程休整，如呼吸那般浩繁不绝，自然同样允许一些运输损耗，不过终归会回到生命本体中。”
阿度应是点了下头，态度柔缓些许地说道：“嗯，这倒无误。在我六千余年以来的记忆中还从未有过识神迷航不返，只偶尔会发生欲养而不待的现象。”
运眨眨眼，应是想到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时间段，又拿它与十几二十年做了齐观，摸摸头扶了扶头侧的小礼帽道：
“偶尔嘛…那我继续说，也许您也赞同有意识的智慧生命个体与其他生命个体的显著区别就在于付诸行动之前便明白有些事情“这么做会死”。
魂灵成为识神承载了意识之后感知到了此前高强度负荷工作下积累了过多的疲惫与倦怠，于是在奈莫希斯的“集团世界”里休整了愈久的时间，或是体验了更多可以向尘世耍宝搞怪的有趣职岗，不会早早回归返还，交付工作。”
露德将手放在心口上，细腻柔和地说道：“虽然露德不大能听懂，但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不愿意交差，拖到最后一秒，是想要给自己更多的自我时间啊。这般苦中作乐，也是一种身体与情绪在更高层面中的一种自救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