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1)

我是要上课的瘸也上课。我早早的去晚晚的回,我不想人家看我像只病猫心生同情。我很辛苦吗?也许吧。我觉得索索更辛苦。李鉴真善良,这几天猫一样窝在座位上,我看的出我瘸了他是真内疚。我其实不愿意让所有人看见我瘸不是光不想让他看见。我想他是不是误会我了,真不希望是这样。不过好办,机会来了。李鉴这傻子拿来部手机送我。我当时没明白,有点晕,我想:他要干嘛?我这人唯一的好处是在没闹明白情况之前绝不开口。我先听他说,他说:这个送你。索索当时在我边上,她看着我的反应。我说:你什么意思?李鉴答得到坦然,他说:没什么意思,有了电话联系方便,我们都好找你。他看一眼索索。我怀疑索索背后打击李鉴了,不然怎么这么不正常啊!哪有为了联系方便就送电话的,这也太暧昧了吧。我会被吐沫星子淹死,就算我安然无恙也不能要,我得面对无尽的解释和麻烦。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麻烦,尤其这个事情一定很麻烦。我斩钉截铁说了句:不要。我不想让人尴尬,但我更不想让自己麻烦。索索拿过去看了看,说:真漂亮,不过,你自己留着吧,款冬不喜欢。真是我的知己。李鉴说: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要就算了。李鉴拿着手机走了,路过一个垃圾箱随手扔进去。把我和索索看得目瞪口呆。我们俩对视,相互都问怎么办?现在那手机是垃圾就让它呆在垃圾箱里吗?有钱人真该死!李鉴更该死!索索跑过去一脚踢倒垃圾桶,把手机翻了出来,说:多可惜呀,不然你就用着。这真是个难题!这算什么呀。我说:可是索索,我愿意养只小狗小猫或者小鸟我也不愿意养它,太奢侈了吧。索索说:那怎么办啊,不然你就先留着,找个机会还他。我说:好啊,不过提醒我啊,别到时候忘了。我又说:李鉴干嘛乖乖送个电话来呀,你打击他了。索索说:我没说啊,我就说他怎么对女的像对男的。我听了索索的话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我说:怎么那么烦人啊,胡扯什么呀,不能换句别的说,我一向打击男的都把女的说成不是仙女也像朵花。我们俩噗嗤都笑了。

伊杨和姚曼对我的脚伤很淡漠,甚至还有点嘲讽和玩笑。我想幸亏索索在我身边,不然我要郁闷死了。那包药像炸弹一样危险的不知放哪里才安全。床下面——那是唯一的地方。姚曼说:呀,受伤了,怎么搞的,你们俩怎么搞的,一个比一个的受伤。伊杨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小伤而已嘛,养一阵子就好了。伊杨的目标现在有点模糊,她开始以为索索会和李鉴有什么,但现在又觉得似乎不是。其实本来什么都没有。看我们和李鉴是朋友她心里也会有点不舒服。她对李鉴的下一任女友很关注,当然不是因为感情还在。大概对于这种事,所有的女人男人都这样。伊杨突然走过来,很关心地问:怎么弄的啊?我开始为她的上心有点感动,猛然发现她的眼睛扫了一眼我的身上。原来她只是奇怪我裤子口袋里鼓鼓的是什么?想确定一下。我想坏了——手机。按下葫芦起来了瓢,这下来麻烦了。我摸着我的脚踝想办法。我不知道她看出什么没有,但愿没有。索索去水池打水,她的电话挂脖子上,显眼。伊杨一定注意了吧。我说:骑车出去摔的。伊杨说:哦,去哪儿了?她走回自己床前话问的轻描淡写。我说:大街上转,没目的。我们之间疏远了,不像从前。我想找些话来说,又不知说什么。我就说我在街边看见的那些交通指示牌。伊杨背对着我没说话,姚曼说:你也太搞笑了吧,上街没别的可看,看着些,哪怕看帅哥呢,也养眼啊。姚曼坐上铺笑的哈哈的。姚曼就是这样的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我说:想看啊,可是看不清。姚曼说:那更要看了,说不定近视就治好了。我不知对这样的话怎样回答,就只好当玩笑,我说:胡说八道嘛,那中国人民就不会有近视了。索索进来了,她现在又睡上铺。我对兜里的电话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要我拿出来,她们一定问,那话就多了。说是捡的,怕只有傻瓜才相信。我只有先收着。

第二天上课,一位老教授声音沙哑直讲的人昏昏欲睡。我强打精神也感觉难以支撑,我瞥一眼身边的索索,她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决定给她扔个炸弹让她清醒清醒,我敢确定我要不说她从没想过。我给她写了张字条:觉得李鉴这人怎么样?离心里的白马王子差多远?还是差不多?我叠好字条戳戳她的胳膊把字条递给她。这丫头萎靡不振懒洋洋打开字条,一下瞪大眼睛,然后迅速回了句:神经病!我看他顶多是匹马驹子。我打开一看,差点笑出声来,立马精神百倍。我再看索索,和我还是差不多。我真庆幸我在这所学校怎么就遇见索索了,怎么就和她成好朋友了。我敢说我们之间的默契怕再也没谁能比的上了。当然,我们给伟大的爱情让路,除此之外那一定就数我们了。

下午,吃过晚饭,我和索索坐在离女生宿舍楼不远的水池边。水池这时候没有喷水,能看到浑浊的池水一动不动静卧在那里,安静又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池水像匹怪兽,睡着了的。李鉴这匹索索眼里的马驹子远远走过来了。我快乐的看一眼索索刚要讲话,这丫头就把电话丢进我手里扭头走了,说是回宿舍取书。我暂时上不了班,索索就成天跟我上自习。她像只猫咪一样,真乖,从无怨言。我想到这儿傻乐开了。我把脚拿上水池边,装做没看见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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