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森林里的老奶奶(1 / 2)
“呼——”大梦初醒般,影零猛地张开双眼,突然的光亮是使得他看不清东西。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并不是个问句,所以影零没有说话,稍过片刻,影零才看清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中夹杂着几根黑丝,被一丝不苟地挽成一个发鬓,伛偻的身体被整洁但破旧的灰色布衣所包裹。
这位老奶奶虽然面容慈祥,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让影零提起防备心。
“您是?”影零坐起身,开口道。
“我?一个孤寡老人罢了。”
影零突然想起来什么,急忙道:“憨憨博呢?您有没有看到……”
老奶奶不紧不慢地开口:“如果你是说那个小男孩的话,我倒知道,只是,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影零竟一时语塞,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朋友似乎关系淡了点,好兄弟又有些别扭。
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为了你可吃了不少苦,好了,你出来吧。”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憨憨博跑进来,“影零哥,你没事吧。”
影零却先看向憨憨博的手,缠上了厚厚几层布条,顿时心疼捧起他的手:“很疼吧。”
“不疼,不疼。”憨憨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依旧笑嘻嘻的。
影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摩挲着憨憨博的手,同时求助地看向老奶奶。
“这位老奶奶就是我之前跟影零哥说过教我法术的老奶奶。”憨憨博抢先说道。
老奶奶抚平憨憨博翘起的头发,“你先出去帮我们烧点热水,我和他有些话要说。”
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影零,所以憨憨博点点头,走出去还把门带上。
影零正襟危坐,不由得觉得接下来的对话很重要。
老奶奶倒是面不改色,“你可是‘熵七’?”
“是的,您——”
“那你恐怕要叫我一声师祖了。”
影零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慌忙下床行礼,“影零见过师祖。”
老奶奶笑眯眯地受了一拜后,扶起影零,“好了,我不注重那些。”
“师祖——”
“你还是跟着小博叫我奶奶吧。”
影零一听,眼眶一红,当即下跪,重重磕头,抬头却是有些泪眼婆娑,“奶奶……”
“好了,说了我不注重那些粗俗烂节。”老奶奶再次扶起影零,眼中满是慈爱。
影零定了定神,开口道:“奶奶,我怎么没听我师父……”
“小博这孩子命苦,从小修炼上就比别人差些,他的父母更是苦命人,常年在外奔波,顾不上这孩子。他自幼体弱多病,所以多受别人欺负,我也是孤苦一人,就帮忙照看这孩子。”
影零闭嘴细细地听着,这才对憨憨博的身世有所了解,怪不得之前问起他家里情况的时候,憨憨博都会找借口岔开话题呢。
“你师父,她呀,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又是个倔强的女孩,认死理。女人就该像水,哪都淌的过去。可你师父就是这犟脾气。之前出了些事情,你师父就成这样了,现在啊,只知道自己一个人,住在那里,谁也不爱搭理的。见到她收了徒弟,我从心里为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