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8【贯通三经与图穷匕见】170(1 / 2)

   老白员外把双手放在桌下,此刻紧紧握住拳头,要不是母亲九十大寿,他估计能当场翻脸骂人。

   缓了好久,他终于压下怒火,用讨饶的语气说:“县尊容秉,乡下土地贫瘠,茶园也要交重税,家中实在不剩几个。更何况,便是满额缴纳和买钱、和籴钱,也远远达不到一千贯啊。”

   向弼提醒道:“尚有逋赋,西乡百姓,逋欠十年赋税,这次也是要一并清缴的。”

   那些拖欠的税收,很多来自于逃户。

   人虽逃进深山,户籍却没消除,一直在那儿摆着。州里也知道啥情况,大家一起糊弄呗,偶尔为了充政绩,也会加征苛捐杂税来补上。

   如今,却成了向知县催税的借口。

   而且州里下达公文,只让补齐前三年的赋税,向知县竟要补上前十年的税。

   老白员外的打算,是让白福德五兄弟应差。

   这位向知县的说法,却是直接让在座的地主们应差!

   知县胆敢如此强硬,无非收了条好狗——那位反贼出身的祝主簿。

   在座的所有乡绅,此刻都看着老白员外。

   老白员外头皮发麻,口干舌燥道:“俺家只能拿出二十匹绢、三百石米、三十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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