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50(1 / 2)

  内阁辅政本意即是让专司者专营政业,内阁里聚集着天下最会治国理政之人,和光作为这些人的总裁者,他最擅长知人善任。

  柴睢不想做皇帝,他帮她禅位;柴篌想当皇帝,他辅他坐殿,不过现在问题是柴篌并不像柴睢般信任和光。

  柴篌想越过内阁为自己谋利以期巩固皇权,此意图正好与“成立内阁约束皇权”的宗旨背道而驰,注定柴篌与和光内阁无法融洽。

  柴睢在椅里挪着身寻找舒服坐姿,难受得仰起头长长叹息:“真给我逼急,回去逮着柴篌揍一顿,勒令他把对梁园所有人监视全撤走,不然这皇帝位他干脆别坐了。”

  皇帝么,太上能退而能立之,亦可进而废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谢随之评价,“换作我是皇帝,想来也是容不得你这位太上梁王。”

  柴睢笑了下,无所谓道:“我无心与他为敌,他容得下我最好,容不下,便收拾东西回他宋王府去。”

  可叹许多事虽不乏人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却也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谢随之花两年多时间才找到重要人证殷守康,柴睢见过他后于次日晌午回到梁园。

  园外仍是几方暗目盯得紧,乔装而归的柴睢更换上干净衣物,在内院东边“太上卧病休养”之所云澜轩见李清赏。

  “你终于回来,我自由啦。”

  出乎意料,李清赏未像柴睢想象中生气,甚至情绪平静态度端正,眼睛把柴睢上下打量,甜甜笑着:“你不在这几日,我不能出门,在梁园憋得不轻,但那些不重要,有许多人见过我,想来得告诉你一声。”

  病中奔波之人精神头不好,柴睢苍白面容上却浮起淡淡笑意,视线落进李清赏眼睛,问:“是谁呢,你情郎哥?”

  李清赏:“……”不知为何,太上有事没事总喜欢拿李泓瑞来调侃她。

  也是直到听见柴睢嘶哑到完全陌生的声音,李清赏始知太上是真病。

  摸摸桌上水壶,她熟练地单手倒杯热水递过来,道:“见的那些人即便我不与你说,相信你也都知,后续若是有甚不清楚,让人去找我就妥,此刻既你真病着,我就不多打扰了。”

  “且慢——”见她作势要走,柴睢失口将人唤住,单脚后撤几欲起身。

  李清赏停下:“还有吩咐?”

  柴睢顿住,疑惑这李清赏咋回事,还啥都没说呢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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