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4(1 / 2)

刘逾白很少有被欺诈的感受,但仪仗队训练这回切实让她体验了一把被欺诈是什么滋味。

招人那天,负责人对刘逾白说什么训练很轻松,几乎耗费不了多少时间,等到刘逾白真正参加了训练才明白这个正步训练到底有多“轻松”。

她第一天训练时,沈陶然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便没有跟过去。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精疲力竭的刘逾白推门进来时,沈陶然恍惚间有种时间倒回搬家那天的错觉。

刘逾白的额角沾着碎发,鼻尖也蒙上了一层薄汗。她出发时连水杯都没带,到公寓时闷了两杯温开水,才缓过劲来。

“很辛苦吗?”沈陶然小心翼翼道。

“累。”刘逾白用纸巾拭着鼻尖的汗,“姚涵没选上是好事。”

一想到刘逾白参加这个训练完全是因为自己想看她穿制服,沈陶然心里就会升腾起浓重的愧疚感。

于是,刘逾白第二次参加训练时,沈陶然就跟后勤队员似的跟了过去。负责训练的队员一喊停,她便飞快地奔了过去,又是端茶递水又是捶背捏肩,弄得刘逾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负责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条武装带系在腰间,训练时他们双手就握着武装带,先练正步后加摆臂。

刘逾白初拿到武装带时,扎在腰间试了一下。

她的腰太纤细了些,未经调试的标准号武装带像是京剧里耷拉着的官服腰带。

刘逾白将她调整到最小,扣在纯色的T恤上,仍有些松垮的痕迹。

出于无奈,沈陶然蹲在她身后,将最后一点收纳扣卡到最紧。

立着的刘逾白整个人都绷紧了——沈陶然为了让她扎着武装带时更舒服,直接圈住了她的腰身,拇指没入内侧,从她身前开始,一点一点的将内腰带抚平。

有那么几个瞬间,沈陶然的下巴是蹭着她的肩头,温热的鼻息就在她的锁骨周围打转。

刘逾白忘记了呼吸,大脑也同宕机了那样陷入了一片空白。

整理完武装带后,她忘记了沈陶然温柔的触碰,也忘记了当时紧张的情绪,唯独记得她发间淡淡的香味。

这味道使得她忘记了定立时的难受。她老是走神,走神时似乎想了很多东西,但回神时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下边的训练似乎都因为这味道变得轻松了起来。

不远处的观众台,沈陶然托着腮,眺望着刘逾白训练。

不得不说负责人真的很会挑人,选进去的都是身材比例很漂亮,高挑纤瘦,但不显得弱不经风的人。男男女女都是那种能被表白墙捞个几十遍的心动选手。

沈陶然没怎么看四个男生,她几乎都在看前排的女生。

因为无聊,很少关注他人相貌的沈陶然也下意识地将几个女生做了对比,得出结论是,刘逾白是里边最出挑的。

她身上那种清泠泠的气质总是很难让人忽视,虽不是浓颜系的长相,但总能让人第一眼就记住。

刘逾白这人,很多时候都给人一种蔑视一切,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感觉。可沈陶然和她相处久了,很容易就能发现,她其实是个做事认真特别可靠的人。

训练的这半个小时里,刘逾白是最认真的那个,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松懈过。

负责训练的队员又喊了定的口令。

时间仿佛被摁下了暂停键。

沈陶然凝望着刘逾白的侧颜,思绪渐渐就飘远了。

眼前的人和前几天和她谈论厨艺的人重叠了,清晰的人影变得模糊了。

回忆起来,连沈陶然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相识并不久的刘逾白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

中学时的那场车祸带走了她的父母,也在她的肩颈处留下了永久的伤疤。

她一直过得很好,除了偶尔会做噩梦,其他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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