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里面还有贼人24（1 / 2）
原来，趁张人才讲风水之际，大胆独自一人悄然潜入墓穴，意图一探究竟。一方面，他好奇里面是否还藏有其他宝贝；另一方面，他也听说像这种风水上吉之地，历史上反复下葬的情况并不少见，便想碰碰运气。
大胆果然不负其名，他深入里面，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里面竟然还有几个贼人因不明原因晕倒在地，另有几个不明外面的情况还在里面忙活着，浑然不知外面已被我们掌控。意识到情况复杂，大胆迅速爬出，出来报告。
张人才看着大胆满身尘土，不禁调侃道：“你这家伙，胆子够大啊，一个人进去，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大胆却毫不在意，笑着回答：“我叫大胆，还能怕什么？本来就是好奇心驱使，想进去看看究竟。结果刚进去，就发现一堆瓷器碎片，再往里走，又是一个墓室，看样子是个有点年代了。这两个墓似乎是有意相连，更像是巧合之下都选了同一处安葬。我以前听说过一种墓葬形式，叫‘连环墓’，我看这里的情况，估计就是这种类型。里面空间挺大，到处都是瓷器，整个墓室几乎都是用瓷器搭建的，可热闹了，你们不信自己进去瞧瞧。”
“连环墓？”张人才惊讶于大胆的突发奇想，但心里感到：也不是不可能。
“连环墓”作为一种特殊的墓葬形式，种类多样，布局各不相同，没有统一的定义，却蕴含深意。常见的几种类型包括：一是后人为防盗，将自己的墓建在前人墓之后，盗墓者往往在盗取第一个墓后就离开，从而达到防盗目的；二是于墓室内设置假墓，让盗墓者误以为墓主薄葬或此墓已被盗，从而放弃盗掘；三是直接占据前人墓穴，在其中建造自己的墓室，这种情况多发生在风水宝地，因优质风水之地早已被历代墓主占据，为求得福，后人不得不“鸠占鹊巢”；四是夫妻双方墓室相连，中间设“相思道”，形似“V”字，也称为“夫妻连环墓”。
张人才重新审视周围的山势，结合脑海中的卦象，口中默默念道：“寻龙点穴看星辰，藏风得水觅天峰；要寻真龙观真形，阴阳卦相藏胸中。”突然，他恍然大悟，对大胆说：“这正是三眼穴的第二个穴眼，刚才的水晶棺那个穴是第一个。”
大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不远处的水晶棺区域，又指向远处一条蜿蜒小径：“看来我们是从那个方向进山的，没错，按照方位推算，这里确实是第二个穴眼。”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感到庆幸，此墓并未被这些贪婪的贼人破坏，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张人才思忖片刻，意识到这帮贼人的目标并非红新娘墓，而是更深处的大墓。他们之所以在红新娘墓逗留，是因为这里出土的宝物颇丰，便先行分赃。幸亏他们及时赶到，否则众贼人早已得逞。
张人才暗自懊悔，低估了他们，这是一伙有组织、分工明确的专业贼人。
按照民间此类团伙的常规分工，大致分为“掌眼”、“支锅”、“腿子”和“下苦”四个角色。
“掌眼”是个身份复杂的人物，既是出资人，也可能提供线索的合作者。有些掌眼不仅擅长寻找线索，更是鉴别物品真伪和等级的行家里手，行踪神秘，背景深厚。通常情况下，即便团伙被抓获，掌眼也很少受到牵连，因为他们是团伙的财神爷，无人愿意出卖自己的财神爷，否则在业界将无法立足。
一些顶尖的掌眼，甚至掌握了完整的上下游产业链，尤其是出货渠道。他们的关系网可分为“明网”与“暗网”两种。“明网”指的是与下家建立了稳定、互信的交易关系，出货时价格直接打包，对方接受便带走，不接受还有其他买家候着。“暗网”则是畅通无阻的走货渠道，有些时候，物品能在短短半月内流转至世界各地，其效率堪比某些“秘密通道”。因此，业界普遍认为掌眼是团伙的灵魂人物。
“支锅”则是团伙现场的实际指挥者和总工程师。简单来说，“掌眼”相当于项目甲方，“支锅”则是乙方。“腿子”和“下苦”受雇于“支锅”，完成任务后获取佣金或固定金额的报酬。但“支锅”承担着巨大风险，无论盈亏都得自己扛。
“腿子”相当于中高级工程师或项目经理，通常由经验丰富的“下苦”晋升而成，深谙各类传统技法，对各朝代墓葬形制、结构及各种手段了如指掌，在行动中全听“支锅”指挥。
至于“下苦”，顾名思义，是最底层的工人，好一点的可以算初级工程师，大多是初涉此行的新人。他们在整个过程中付出最多，收获却最少，往往一趟下来仅得数百、数千元，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与他们无缘，这是业界自古沿袭的规矩。只有熬成“腿子”，他们对待下面的人也会如出一辙。
张人才走到那几个被擒的贼人身旁，厉声问道：“你们之中，谁是支锅的？”连问几声，无人回应。
这些狡猾的家伙！
他加重语气威胁道：“快说，否则有你们好受的！”此时，一个胆小的后生眼神闪烁，偷偷瞥向旁边一位彪形大汉。
直觉告诉张人才，那名彪形大汉便是他们的头目。
他径直走向那位彪形大汉，蹲在大汉面前，手指向站在张人才身边的大胆，冷冷道：“看见我身边的这位兄弟了吗？他祖上可是满洲镶黄旗，专司皇家酷刑的行家，对付你们这些角色，他有的是招数。‘满清十大酷刑’，你们听说过吧？其中有一项名为‘弹琵琶’的刑罚，能让人生不如死，他对此尤其精通。”
张人才担心这些贼人对古代酷刑知之甚少，便进一步解释：“估计你们这些土老帽对老祖宗的手段不太了解，我就好心给你们普及一下。所谓‘弹琵琶’，就是将犯人按倒，固定手脚，剥去上衣，露出肋骨，然后用尖刀在肋骨上狠狠地来回切割。几刀下去，皮肉绽开，血肉模糊，受刑者既痒又疼，痛苦至极，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