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窝里横（2 / 2）

“……之前吃过一点。”

两人对峙了一会，赵攸也看出来她好像是真的不太关心。

“今天发生什么别的事了吗？”

顾识青这才把原先就想跟他说的事说了出来，包括朋友探班，和导演、父亲说的话。当然，隐去了他们眼睁睁看着热搜往上蹿然后冷处理的事。

“所以我今天其实真的很开心。”她忽然抱住赵攸：“哥，你能理解吗？我不太敢和爸爸提起妈的事，那些亲戚我更不熟，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了解她。”

只能在网上一遍一遍搜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看她的电影。

乔旗十六岁演戏到二十九岁息影，三十四岁过世。她的年代已经过去很远了，而且她的年代，互联网还并不发达，再加上一些论坛网站的倒闭，已经有很多资料丢失了。

还有很多同名的人，这些都会干扰到搜索结果。

她没能见证母亲的死亡，可现在，却像要再让母亲离开她一次一样。

今天莫秋宏的话，却像是一小片闪光的，鲜活的，母亲的碎片。

穿过时间和空间，落到她的面前。

“嗯，我明白。”赵攸沉顿了一下，放下平板，紧紧抱住她。

赵攸的母亲也相当早逝，这段联姻对她来说并不幸福，只是缚住飞鸟的的一个牢笼。

赵攸从小养在赵老太爷身边，对母亲的印象也非常模糊。在赵攸四岁她过世之前，赵攸父亲赵然已经各种绯闻不断，而赵棠棠的出生，让赵然夫人的位置换上新人。

家里的一切都随着女主人的变化而变化，他母亲的一切都好像水里的墨痕一样慢慢淡去。

所以他当然非常明白顾识青的感觉，如果是他，从别人口里听见母亲的生平，也会非常高兴的。

他把头埋在顾识青肩膀上，任凭湿润的头发打湿她的衣服。

但也，不是个事。

“别以为来这套我就能把之前的事忘了。”

顾识青汗颜，松开手坐直：“那你想怎么样嘛。”

赵攸已经把事情交给他临时拼起来的宣传组了，抓着顾识青也不能怎么样。

“没事了，你去睡觉吧。”他败下阵来。

“那我去给你热饭。”她蹿下来，跑去厨房。

“看什么，你妈去那边了，你不跟她吗。”他看着还蹲在腿上的小猫，抓起来点点鼻尖。

小猫白天被阿姨‘熬’过，现在作息可比人类还正常，被抓着，就在他手上打了个哈欠，撒娇似的叫了一声。

这是只公猫，但怎么感觉好像某个人……

“不准叫伯伯，要叫爸爸知道吗？”他也被蛊了一样，低声认真的跟小猫说道。

虽然从不做饭，但微波炉热菜还在她可以搞定的范围内，闻到菜香，赵攸才吊儿郎当走过去，顺手把小猫放猫窝了。

微信那边已经传回了宣传组的消息。

他们发了一篇长博文给赵攸，是莫秋宏一篇长文。

中年人的散文形容缥缈，勉强能拼出一件事情的梗概，无非遇到故人之子，怀念从前的片言碎语。

带了顾识青的名字，所以在她广场上。

但因为导演的号没多少粉丝，所以要翻半天才能找到。

他们问他要不要用这篇做契子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