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各自有梦45(1 / 2)

“这是哪?大小姐呢?”

随着红光的消散,朔霜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在那古墓之中,而是正蜷缩在一圈树枝编织而成的硕大鸟巢内。而这鸟巢正位于无数繁密枝叶的掩盖下,朔霜华稍微打量了下那沾着些许早霜的常青针状叶,她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是一株北风松,寒鸢们最喜欢栖息的树种。而她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株巨大古松上长大的。

一阵被尘封的回忆涌上了她的心头,难道说........

没等朔霜华细想,一阵高亢悠扬的鸣叫声自天边传来。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但在她的记忆中却显得遥远了。朔霜华连忙在鸟巢上探出脑袋,看向声音传来的远方。

只见一大一小的两道鸟影正从地平线上向北风松迅速飞来,而虽然已有十余年未曾见过,但朔霜华却清晰地记得那展翅高飞的轮廓。

那是她的父母。

它们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改变过去的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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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古墓没有陷阱的。我就说嘛......哎?阿默,霜华姐?”

见红光消散,月思言的手也是立刻伸向腰间的须弥囊,准备取出物品应对,然而她却拍到了空处。环顾四周,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在此前那座图书古墓之中,只见眼下,她正身处一座铺设古朴奢华的书房内。而她也完全认得这个书房——这

月思言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回来了?!”

而再转头,一位身着华贵长袍的男子也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月思言认得他——月思艾,她的父亲。只是,尺寸怎么比正常情况大一号?

而月思艾对她的反应也是感到了困惑,开口问道:“言儿,你在说什么,今天不是你闹着要跟我们出海的日子吗?”

出海?自己六岁那年就跟着老爹一起出海了啊?一想到这,月思言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地注意了下自己

“我这是....重生了?”月思言不可思议地说道:“难不成刚刚那红光是一个极强的禁咒,一下子把我,但是因为机缘巧合或者大能保佑,我回到了出海前的一天?要我重新来过?”

月思言稍微寻思了一下——虽然看上去荒谬,但是根据她阅读多年通俗小说的经验,这确实是有可能的!接着,她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甚至没管自己正疑惑的父亲,连忙抽出一张宣纸和一杆毛笔,在其上快速书写了起来:在十四岁那年,自己要早几天出发远航,避免西默被绑架,重复上一世的坏结局。

一边记录着信息,她一边碎碎念道:“虽然这可能只是一个心灵幻境。但万一我真的”

一旁的月思艾看着女儿莫名的举动,更是挠了挠头也没想明白,只能说道:“哎,言儿,别闹了.....算了,等你忙完吧,弄完了后,就跟我上船啊。”

“嗯嗯嗯,马上就写完了,在写昨晚私塾先生教导的内容呢!”月思言连连点头,手中的笔却完全没有停下。同时,她在心中不断督促自己想着其他事情。

快想啊,月思言!这几年还有什么商业风口的,快想起来啊!抓住这次重生的机会,将来可不止能当一个掌柜提督呀!

毫无疑问,现在的月思言,已经沉浸在了改变未来的春秋大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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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默,我的孩子,现在安全了......”

“咿?唔!”

红光散去,一阵温柔的女声在西默的耳畔响起,这个声音十分陌生,但却给西默一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出于本能,少年努力想回应这个声音,只可惜,从他嘴里发出的只是婴儿的咿呀学语。

西默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周围的温度低得不像是翡翠河,从触感上来看,自己的身上好像盖着一层被子,另一方面,西默的双眼也像是被粘住了一样,甚至就连抬起眼皮都显得困难,但听着女子的呼唤,他还是努力地睁开了眼眸。

眼前的景象令西默愣住了——一位女子占据了他视野的大半。而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西默不禁被眼前女子的外貌所惊艳:如雪的发丝,沉血般的鲜红眼眸,精雕玉琢的五官显出了一种非人的美感。但光是待在她的身旁,西默却感到了一阵没由来的可怕感觉。

那是血腥的杀伐之气,一股死去亡魂都畏惧的气息。光是凭着本能感觉,西默便知道,眼前的女子,只会比克洛加领主更强,比麻雀杀的人更多。再向下看去,这名女子穿着的黑袍上沾染了一些生腥,西默很清楚那是什么。

血。

然而在看向西默时,女子原本凌厉眼神却像触及了烈焰的坚冰一样,迅速软化了下去,流露出一份母性的温柔。而这份温柔与源自本能的熟悉感,让西默对这名沾染血腥味的女子,提不起半点应有的畏惧。

而随即,西默注意到眼前的女子大得出奇——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女子真的有个四五米....而是,自己现在仅仅是一名呆在摇篮里的婴儿罢了。

自己这是又穿越了?

不对,为什么我要说又?

等等,她之前叫过我西默,证明不该是穿越,难道是幻境魔法.....但她为什么要叫我西默呢?是借助潜意识的高等幻境吗.....但我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有着一股熟悉感呢?

西默思考着潜在的可能性,同时也观察着四周,这是一栋小巧破旧的木屋,看起来颇有东北欧古代的风格。位于房子中心的壁炉已经熄灭了。让屋子显得冷清可怕,像个长期无人使用的凶宅。

而再看了看另一边,西默将“像”去掉了。他已经看见了一个可以确定这屋子的确是个凶宅的景象。

两具身着黑袍的无头尸体正被随意地甩在了地上,血液已经干涸,根据周围不明人体组织碎片和白红色混合物来判断,他们的头应该是被暴力敲烂的——虽然西默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他们脑袋显然是被暴力敲碎的,那景象简直可以用被液压机碾过来形容。

即使是寻常的异核者,也难以有这样的力气。

“嘻嘻~”见着西默咿呀说话的样子,白发女子露出了骄傲和宠溺的笑容:“刚刚的动静吓到你了吧,动弹得那么明显,没关系哦,小西默不用担心,妈妈已经把打扰你的垃圾都清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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