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乡间酒馆71（2 / 2）

他隐约觉得有点怪，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你醒了。”

酒保靠近方林一侧的吧台，方林眼神闪烁，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作答。

“马上时间就到了。”

这是，方林第二次听到酒保说这句话。

他很想问，时间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过他忍住了。反而赞同似得点点头，“是啊，时间就要到了。”

酒保放下擦拭好的酒杯，看了一眼方林的衣服，他有些好奇地说道：“你的衣服很特别。”方林突然意识到，这次他是真身进入这里，衣服根本就没有换过！

他下意识紧绷起神经，但又马上松懈下去。在他观察酒馆的时间里，至少有七八个人看过自己，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好奇和异样。

“我睡了多久了？”方林用有些磕巴的英文询问酒保。

“三小时十六分二十四秒。”酒保回答。

方林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随后笑了笑：“你记忆力真好。”

酒馆里的钢琴曲一首又一首，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息，吧台边的客人在乡间小调中喝完一杯又一杯，牌桌上的牛仔们还在专心致致玩着骨牌。

既然没有危险，方林就像看一看，时间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

午夜转瞬即逝，钉在墙上的挂钟，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11点57分。酒保走出吧台，用汤匙敲了敲玻璃杯，清脆的声响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酒馆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诸位机械公民们，时间已经到了，7天的旅途该结束了。现在该走了。”

酒保说完这番话以后，方林看着房间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热切了几分，钢琴曲的节奏陡然欢快，风格变幻曲调中多了一丝离别的味道。

交谈的男女相拥，酒客大口吞咽酒水，赌客摸着最后一张扑克.....

所有人都在享受着最后一点时光。

还有一分钟到12点的时候，所有人都自觉移动到房间中央的空地，站成一个队列。

酒保回过头看着方林，“你不来么？”

方林看了一眼站成四排的客人们，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自己。

“舍不得？”方林的犹豫被酒保看成了舍不得。

方林走下高脚凳，来到队列的最后。

当指针跨越零点来到十二点以后，所有人纷纷低下了头。

方林用余光扫向相邻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他一头红发，白皙的脸蛋藏在阴影里，只能从侧脸看出，似乎处于沉睡之中。他又看向另一边络腮胡牛仔，同样如此。

脚下木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动静。他一排排走过去，仔细盯着每一个人，最后来到酒保面前，秃头酒保展现婴儿般的睡眠。

方林眼神闪烁。

所有人在12点以后，都处于一种站立的昏睡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热闹的酒馆，片刻之后就安静下去。看着一排排站立的人，方林有一种既诡异又荒谬的感觉。

当指针走过三圈，来到12点03分的时候，有人睁开了双眼。

而方林早已回到最后一排，他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有一个就有两个，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所有人又从站立的睡姿中苏醒。

只不过，表现更加怪异。

有一位络腮胡男人好奇地揪着自己的胡子，女士盯着自己的孔雀羽毛做的扇子看了半天，一名牛仔低头闻着咯吱窝的汗味，方林看着之间相互拥吻的男女，彼此之间眼神没有任何交集。

所有人的举止和刚才都迥然不同，就在方林准备进一步观察时，旁边那位风姿绰约的女人向他开口求助。

“你能帮帮我么？”女人拉着自己的胸围，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方林一下傻了眼。女人穿着举止端庄，他之前见过，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动作！

什么情况？集体性癔症？所有人都被鬼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