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疤痕(1 / 2)

  还有什么“守备”,难道要避过皇帝偷偷回去?这更不可能了,钰儿还在京城,名义上是世子,实际上是质子,陆寒霄不可能触怒皇帝,陷钰儿于险境。

  宁锦婳心中存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悄悄打开一条缝隙,正准备听他们到底说什么,却意外撞入了一双幽深漆黑的寒眸。

  四目相对,宁锦婳心头蓦然一跳,被蛰住似的背过身去。

  陆寒霄眸光微闪,却没有多说什么,他坐在浮雕螭虎纹书案后,食指骨节轻轻敲着桌案。

  “继续。”

  忽地,宁锦婳心底闪出一丝异样。

  这样的陆寒霄,很陌生。

  细算起来,自成婚后,男人到神机营当值,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她生了钰儿,两人嫌隙陡陡生,更没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再后来他回了滇南,两人分离一年有余,上次见面又是不欢而散,如今看着眼前的男人,宁锦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些年,好像只有她被困在过去。

  她抱着曾经的回忆在守在诺大的宅院里,一日又一日,直把她耗尽了。而那个记忆里的少年郎却一直在蜕变,成了如今位高权重、杀伐果断的镇南王。

  连他们的长子都这么大了的。她的钰儿坐在一众幕僚中,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赢得一众呼和赞誉。

  宁锦婳的心像少了一角似的,空落落,不是滋味。

  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说道:“王爷放心,属下愿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护姜夫人母子平安。”

  宁锦婳:“!”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美眸瞪的浑圆。

  她屏吸凝神,把耳根紧紧贴在门后,想听的更清楚些,不巧的是,陆寒霄只淡淡“嗯”,了一声,这件事便没有后续了。

  他们又说起别的事,大都是军政要务,她听的云里雾里。

  大约一盏茶后,幕僚纷纷起身告辞,陆钰似乎还有话要说,被全昇伸手拦下。他笑眯眯道,“小世子,老朽对方才的您说的‘声东击西’尚有疑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

  全昇把小拖油瓶叫走,房里瞬间空旷下来。陆寒霄大跨步进里间,和没来得及退回去的宁锦婳撞个正着。

  ……

  “我没有故意偷听。”

  宁锦婳不自在地别过脸,今日她穿的水红色对襟掐腰襦裙,一头秀发高高绾起,恰好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无妨。”

  陆寒霄神色温和,他似乎心情不错,“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按照她如今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简直太阳打西边出来。

  宁锦婳敛下眉目,轻声道,“我要劳烦你一件事。”

  就算陆钰没把她接回来,她原本也要来寻他的。

  她把那日叶清沅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还有三个辅政大臣的异样,石沉大海的拜帖……宁锦话越说脸色越难看,直到陆寒霄手掌搭上她的肩膀,灼热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莫慌。”

  “没有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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