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急病(1 / 2)

  不过虽然不见人影,答应她的事却没有食言。他直接遣人去牢里提宁府女眷,这不符合规矩,不知中间又发生了何事,三日后,宁府女眷尽数被送到永济巷,没有在那东市口受辱。

  女眷们一个个形容枯槁,见到宁锦婳,犹如看到了救世主,一顿抱头痛哭……这些暂且不提。

  宁锦婳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空荡荡的宅院,神出鬼没的夫君,唯一不同是,陆钰每早会来给她请安,晨时就在外间候着,风雨无阻。

  她这时稍微琢磨出来,那日钰儿为什么生气。

  陆钰从小养在舒贵妃膝下,如今请封了世子,就不必再回舒阑宫。

  想通这点儿关窍,宁锦婳心中有股隐隐的窃喜,甚至十分痛快。心想到底是她的骨血,那个女人能抢走她的孩子,那又如何?这么多年,钰儿还是不亲近她。

  这时,外间的抱月扬声禀报,“主儿,小世子来了。”

  宁锦婳急忙唤人进来。珠帘清脆,进来一个唇红齿白冷面小郎君。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锦衣,腰缠玉带,领绣云纹,恭敬地给宁锦婳行礼。

  “母亲安好。”

  宁锦婳心中微涩,钰儿是不亲近那个女人,但……也不亲近她。

  他对她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礼数极为周到,连躬身的角度都跟丈量过似的,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快起来。”

  她照例叫起,母子俩不咸不淡地说这话。日日都来请安,但说的话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问问衣食,问问课业……一盏茶的功夫,什么都说完了。

  放下茶盏,宁锦婳吩咐道,“抱月,给世子拿件外袍。”

  早晨寒气重,他的衣角袖口都被露水沾湿了,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她一片慈母之心,陆钰却反应淡淡,似乎不在意这点小事,不过他没有驳宁锦婳的意思,任由她脱了自己的外衫,忽地,宁锦婳眼神一滞。

  “钰儿,这是什么——”她震惊地看着陆钰脖子上的疤痕,从脖颈一直蜿蜒到胸前,曲曲折折,在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分外狰狞。

  宁锦婳指尖簌簌颤抖,好半天才找回声音,“疼么?”

  这么重的伤痕,这么长,那么深,怎么会不疼呢?那伤疤呈紫红色,肉眼可见其纹理,一看就是陈年旧伤,可她的钰儿,才不过五岁啊!

  一瞬间,心疼和怒火瞬间喷发,她美目瞪得浑圆:“这是怎么弄得?啊?你告诉我是谁?是不是她?”

  “钰儿别怕,你告诉母亲,我杀了,我要杀了她……”

  “母亲!”

  陆钰清冷的声音唤回宁锦婳的理智,他微抿唇角,慢条斯理的换上外衫,遮住这条丑陋的疤痕。

  “母亲,您失态了。”

  他似乎不想在这上面纠缠,躬身道,“儿子先行告退。”

  “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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