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1 / 2)

“有了媒介,才可称之为‘穿过’。”

——《门》

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在一张铁床上醒来。他从床上坐起,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白色的房间,地面、墙壁、天花板甚至灯光都是毫无瑕疵的白色。

男人并未感觉到冰冷,他低头看了看泛着光泽的铁床,又用手摸了摸,但依旧没有什么感觉。

房间很小,这里面只摆了一张铁床。男人走向门口,白色的门被推开,门外是一条白色的通道,四周安静得仿佛一个无声的世界。

男人茫然地看向周围,他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他想不起来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怎么来到的这里,而他仅能想到的一些碎片也仿佛在刻意远离,模糊不清。

此时,男人走出了通道,来到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有更多的房间,看上去像是某个研究所。

走廊的一侧有一扇半开的铁门,门后是一片阴暗的牢房。

过道的两侧各有五间牢房,这里依旧是一片纯白,但却没有灯光,只关押着一名女人。

男人来到唯一有人的牢房前,女人正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后的她抬起头看向栏杆外,然后起身走来。

男人记得这张脸,这是他混乱模糊的脑中唯一清晰的记忆。

“你……”

“你不记得我了?”女人的声音有气无力。

“我知道你,但仅此而已。”

女人摇了摇头:“至少你活下来了。”

“活下来?”

“那些实验,你都不记得了?”

男人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但紧接着问:“你是谁?”

女人笑笑,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在这里?”男人又问。

“和你一样,供他们观察、研究。”

这时,铁门处传来一声咒骂:“该死!他怎么醒过来了?!”

未等男人转身,一道电流涌入身体,他的眼前再次一片漆黑。

……

从那天以后,男人的手脚便被束缚,但他的活动却依旧没被限制。

“你叫什么?”

“在这里,名字真的有意义吗?”女人露出一抹无奈的惨笑。

“我叫柯尔曼。”男人微笑。

女人盯着对方别在衣服上的标签:零号。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清澈见底,他不知道她犯了什么过错,会让命运如此厌恶,将她抛弃在这个白色的地狱。

“你看上去似乎并不痛苦?”男人又问。

“至少我们还活着呀。”

柯尔曼注视着女人欢快的笑容,可她每次被送入实验室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却在他的脑中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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