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杀手鳄93（1 / 2）
“假日酒吧”里，汤姆还在看着底下的人在狂欢着。这里的人已经比平时少了一大半，毕竟没有那么多有钱来挥霍的人了。
但是总是会有压力大的人需要释放压力，也有一些破罐子破摔，想要最后疯狂一把的人。没有那些的话，汤姆的生意就会很冷淡了。
而他今天格外烦躁。
能够让汤姆烦躁起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不知死活回来调查盘问自己的戈登警员。
汤姆已经好几次想要去把戈登了解了，但是法尔科内不知为何对戈登也很好看，似乎是需要有这样的人物来平衡哥谭的正邪势力。
但是汤姆很是不解，他只觉得戈登是个麻烦的人物，说不准什么时候这个麻烦就会影响到整个帮派。
而第二个，则是这次让汤姆烦躁的罪魁祸首，奥斯瓦尔德。
他实在是不理解法尔科内阁下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企鹅这么看重，现在奥斯瓦尔德已经成了法尔科内的得力助手，也是法尔科内最信任的人。
两年而已！
仅仅两年而已！
汤姆已经为了法尔科内拼命十几年了，但是奥斯瓦尔德只来了两年，就已经能够和汤姆平起平坐了，甚至有些时候法尔科内都只愿意和奥斯瓦尔德去商量一些大事，而只在做了决定之后才去安排汤姆去做。
今天也是。
亨利大通银行这段时间亏了很多钱，这是难以避免的。如果不是因为法尔科内的身份摆在那里，恐怕银行都会被人打砸了。这不是无端猜测，星城真的发生了这么一起案子，一家私人银行被愤怒的民众洗劫一空并且打砸，破产的机会都没留给老板。
星城也是个混乱的地方。
法尔科内立刻找到了奥斯瓦尔德，两个去商量银行后续应该怎么样。
奥斯瓦尔德在危机刚刚爆发的时候给了法尔科内一些建议，那些建议让银行勉强能够维持现状，不至于把所有的流动资金都砸进去。总得来说，还是一些卑鄙无耻的做法。但是现在所有的银行都在做卑鄙无耻的事情，加上他们还是黑帮，倒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而现在，法尔科内还是看出来这样并非长久之计。
次贷危机已经从房地产开始，逐渐蔓延到其他领域了。如果不能有更多的流动资金，那么法尔科内还是会很难办的。
奥斯瓦尔德看起来也有点愁眉苦脸，现在市场上最缺的就是流动资金了。比流动资金更值钱的，就只是黄金这样保值的东西了。
汤姆在旁边冷嘲热讽着。
“你的公司不是挺有钱的吗？可以拿出来一些钱啊。”
法尔科内不会问这种话，即使是想要。而汤姆不是为了帮法尔科内，只是想让奥斯瓦尔德大出血。
奥斯瓦尔德无所谓的样子。
“给法尔科内阁下的话，再多钱，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是……”
“只是什么？还是想推脱？”
“……其实我已经准备好了给法尔科内阁下的资金，但是我又担心拿出来，会被教训一顿。所以已经犹豫了两天了。”
“为什么我会教训你？”
法尔科内问了，奥斯瓦尔德叹了口气。
“因为这是我瞒着您做的事情。两年前我就在想这件事了，我想要成为对您更有帮助的人。所以除了洗钱，我还想要挣更多钱。我投资了很多项目，其中一个，就是房屋债券的保险。”
听到这里，汤姆的笑脸一下子就耷拉下去了。
黄金是保值，但是这玩意是升值的！谁不想要银行的钱？
汤姆问了起来。
“你买了多少？”
“其实也没多少，每年就拿十几万去买。前几天我知道法尔科内阁下一定会缺流动资金，所以立刻去卖了，收入三十个亿。”
奥斯瓦尔德总是还要留一手的。他不知道法尔科内对此的态度，所以说出来的钱只是比法尔科内所需要的多出来一点点而已。
说完之后，奥斯瓦尔德就注意着法尔科内的态度。
法尔科内似乎天生面瘫，奥斯瓦尔德从他脸上看不到太多表情，大多时候只能去猜测。但是他知道的，法尔科内是有表情的，他见过法尔科内在和孩子说话的时候露出来的，只是法尔科内永远会对外人防备着，不露出来太多表情。
就像现在。
汤姆和奥斯瓦尔德的视线都放在法尔科内脸上，法尔科内也在思考着。思考片刻，法尔科内的嘴巴动了起来。
“背着我搞小动作，我并不喜欢那样。”
“抱歉，法尔科内阁下。我实在是想给您一个惊喜。”
“这笔钱我不会白要你的，你会在帮派里有更高的地位的。”
“我并不需要那些。我喜欢钱，洗钱的工作很趁我的心。”
“你什么都不要，让我很不安心啊……”
法尔科内直说了，奥斯瓦尔德也紧张了起来。
但是他也知道，直说，问题不大，藏起来不说，才是真的严重。
自己只需要给法尔科内一个满意的回答就可以了。
“我自然是想要的，但是我想要的是钱。现在您很缺钱，等到您有钱的时候，我会再来讨要的。”
“听起来有点像高利贷。”
“对您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想要一些挣钱的买卖。”
“等事情结束，银行也就归你打理吧。”
“那就谢谢法尔科内阁下了。”
奥斯瓦尔德说完，又看了汤姆一眼。
汤姆再次被忽视了。
凭什么不忽视呢？汤姆手上也没什么钱，他的钱早就已经砸进去了，杯水车薪而已。奥斯瓦尔德能够提供的三十亿才是雪中送炭。
但是法尔科内还是要一视同仁的，制衡是他这个地位一定要做的事情。
他吩咐了汤姆。
“银行最近应该会有很多来闹事的，你去维护一下治安。”
“……是。”
维护治安，自己已经变成保安队长了吗？
但是汤姆的不满并没有表达出来，只是接了命令就带人去银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