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十二宫71（1 / 2）
夜深了，布鲁斯还是坐在地下室。阿福又过来找他。
“少爷，要在下面给你放一张床吗？”
“我想明白了就会上去的。”
“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
“我知道，我打算明天还是想不通就跟你说的。”
阿福说着，走到了布鲁斯旁边，也坐在了椅子上。布鲁斯也没多说什么，就开始和阿福说着自己心里想的事。
“我觉得埃利奥特白天说的很对，我现在是有机会能够在这次危机里面活下去的。但是那些平民呢？贫民区的人呢？他们怎么办？”
“你和老爷夫人一样，心里都想着哥谭的人民。”
“如果是我父母，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啊……老爷和夫人应该都是未雨绸缪。真的遇到了会影响哥谭的危机，应该会散尽家财吧。”
“他们确实是随时都可以放弃金钱的人。”
“因为他们知道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阿福说到这里，又话锋一转。
“但是，他们还是哥谭首富。”
“你这个反转是为了说明他们也是虚伪的吗？”
“不是所有有钱人都是虚伪的。要看钱用在什么地方。比方说少爷你的战衣，上面用到的材料需要的钱，已经足够一家三口生活很长时间了。”
“这么说，只有穷人当的英雄才会更纯粹一些。”
“事情不是那么论的。英雄并不在于有没有钱，甚至不是在于做了多大的事。而是在于责任。”
“责任？”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就是能够去承担责任。对于英雄来说，这份责任会更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正是如此。”
阿福对布鲁斯的这个说法很满意，又接着说。
“哥谭的有钱人不少，但是大多数只是贪图享乐而已，并不去在意自己对于这个社会的责任。老爷和夫人值得尊敬，也是因为他们承担起来了这份责任。少爷，你要是有钱了，会只去享乐吗？”
布鲁斯想了想，然后说。
“第一，我确实有钱，不需要假设。第二……我父母是很好的榜样。”
阿福听了，笑了笑，把手放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要怎么去做，布鲁斯该需要去想想。
接着，布鲁斯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和阿福一起去上楼了。
到了电梯里，布鲁斯突然笑了起来，这然后阿福有点疑惑。
“怎么了？”
“本来我是因为蜘蛛侠受挫，就打算休息几天的，结果又遇到了这么个事。”
“有什么问题吗？”
“和整个哥谭的命运比起来，蜘蛛侠好像能做的事情都太少了，就是打击罪犯，救一下市民而已。”
“不都是在救人吗？”
“就是觉得蜘蛛侠的效率太低。”
阿福听到这，摇了摇头。
“少爷，不要陷入误区。存在着布鲁斯·韦恩才能去做的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蜘蛛侠就毫无意义。”
“……说的也是。”
布鲁斯点了点头。
很多事情他都还想不明白，但是只要开始去做，就一定能够找到方向。
两天之后，布鲁斯出现在了一个聚会上面。富人们经常会举办这样的聚会，能够去认识其他有权势的人，也能够让他们暂时忘记生活上的琐碎事。
上流社会自然是需要有这样的聚会来让他们和普通人的狂欢区分开的。至少明面上如此。
布鲁斯对这种聚会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他今天参加是有两个目的。一是和那些银行家聊聊，套情报，二是从布鲁斯·韦恩的视角，看看艾伦·昆图。
布鲁斯现在没什么实权，艾伦或许是唯一能够去开发贫民区的人。他得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想法。
必要的应酬还是有的，布鲁斯又看到了西恩尼斯夫妇。似乎每一场这样的聚会，他们都会出现，用来拉关系。
这次有所不同，他们的孩子，罗曼·西恩尼斯也跟着一起来了。十四岁的孩子，也是应该跟家里人见见世面了。
看到了布鲁斯，西恩尼斯夫妇立刻就带着罗曼往布鲁斯这边来了。他们满脸堆着笑。
“韦恩少爷，这么巧又遇到你了啊。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确实。”
布鲁斯回了一下西恩尼斯太太，又说。
“诶，我记得你们前段时间有个项目和韦恩集团有合作，是吗？”
“这还劳您惦记。”
西恩尼斯先生明显尴尬了一下，然后又试图解释。
“是怎么回事呢，我们集团也要和其他银行有合作，也就想着借韦恩集团的力量。韦恩少爷您不还是未成年，我们就只能去找你们集团的欧文了。怎么说他也是个临时的掌权人。等到韦恩少爷您成年了，我们所有的项目自然会来找您的。”
那么多的废话，就只是为了不让布鲁斯生气。明明看不上布鲁斯，还要担心布鲁斯以后会掌权。
某个角度来说确实是合格的商人，但是布鲁斯真心不喜欢这样。
他没有回话，在西恩尼斯夫妇看来就像是还在生气。于是，西恩尼斯夫妇赶紧转移了话题。
西恩尼斯太太把罗曼往前一推。
“罗曼你还记得吗？你们以前玩得很好的。我们都老了，你们两个应该更有共同语言。你们聊一会吧。”
玩得好，布鲁斯可没有那个记忆。
布鲁斯能够清楚地看到罗曼脸上厌恶的表情。这个厌恶不是在厌恶布鲁斯，而是在厌恶罗曼自己的父母。
从这点来看，布鲁斯觉得他们两个或许真的有点共同语言。
但是，西恩尼斯太太的一个狠辣的眼神，罗曼还是不得不上前来和布鲁斯说话。
“好久不见。”
“好久……”
布鲁斯刚想回复，就看到了一个人走到了自己旁边。
这个人的样子也很奇怪，个子不高，比较胖，头发比较凌乱，还戴着一个眼镜，看起来好像之前一直在地下室没有出来见人一样。
那个人的目标便是布鲁斯。
“请问是布鲁斯·韦恩少爷吗？”
“没看到我们正在和韦恩少爷说话吗？哪里来的人？怎么进来的？”
西恩尼斯先生用厌恶的语气对那个人说着，但是那个人看都没看他。
布鲁斯也感觉自己能有解脱了，就回答了那个人。
“对，我是布鲁斯。”
“韦恩少爷，我叫奥托·奥克塔维斯，是个科学家，研究的方向是物理学。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比你们公司的任何一个科学家都更有价值。请给我一个机会。”
“厉害的科学家会名不见经传吗？”
“因为之前我一直都是在为自己工作，但是……实在是经费不足。”
“哦，来骗钱的啊。”
西恩尼斯先生笑了起来，然后又对布鲁斯说。
“韦恩少爷，我可提醒你，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像这样的垃圾都惦记着我们手里的钱。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西恩尼斯先生和太太，我想先和他聊一下。”
布鲁斯这么说着，因为实在是想结束和西恩尼斯一家的谈话。他还要等艾伦，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西恩尼斯夫妇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但是很快又堆着笑，对布鲁斯说。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相信韦恩少爷的眼光。”
等到他们走了，布鲁斯才又转头看着奥托。
“你怎么会来找我？”
“其实我是先去了韦恩集团，想找第一开发部的福克斯先生，但是没有预约。一个叫欧文的董事先看到了我，听了我的话之后。直接就把我赶了出去。没办法，我只能寄希望于韦恩少爷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