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害73（2 / 2）
“……那样很累的。你开始说吧。”
丹特也很快接受了，开始讲着在诉讼的时候他负责做的事情。
“其实你现在做的已经够多了。律师本身是做不了什么的，我们就好像一把枪，有力量，但是自己用不了，必须要有使用者才可以。委托人就是使用者。以前主动来我们的委托人是很少的，打不赢的官司干嘛还要打？有几个咨询了之后也就放弃了。我们最近能接这么多案子也是因为你。因为你打击的不只是黑帮。”
“我只是看到了罪犯活动就会去制止，并不是仅仅针对黑帮的。”
“黑帮以外的人没那么多有势力的罪犯，而且被你打击的都是人赃并获。我就能够去找受害者，受害者也多数都是普通人，损失很大。其实这些罪犯本身也会经过地方检察官的刑事诉讼，也会有判刑和罚款一类的，但是如果受害者不主动提起来诉讼，并不会有多少赔款。我就去主动找那些受害者，和他们聊聊。在这些受害者打赢了几次官司之后，就会有更多普通人知道，官司可以打，自己的利益可以捍卫。”
“这样啊。那也说明你的能力很强，要不然也不能赢得那么多。”
“证据充分的话，案件很明确，就只是商讨刑罚的轻重了。真正麻烦的还是那些黑帮的案子。我接了好几件，就胜诉了一个。地方检察官的公诉才是黑帮需要花时间去想对策的，普通人的上诉花钱收买委托人是最简单的办法。毕竟委托人想要的也就是钱。”
布鲁斯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的，那个唯一胜诉的案子还是有了人命的，委托人咬死就要犯人死，才没有被各种收买。
丹特又苦笑了一下。
“其实很多人，包括报纸上，都有说我是在对抗黑帮。但是我很清楚我能做的事很少，对付黑帮根本就没什么胜算。黑帮的人被关起来多半靠的也是你的人赃并获和地方检察官的公诉。只是我是少数敢和黑帮明着斗的人就是了。”
“我看到黑帮一般都会推出来一个人当替罪羊，弃卒保车。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做不到这点吗？”
“很难。即使是证据充足，他们也能够想办法去抹杀证据，收买证人。比如我前段时间经手的一个案子，也是你制止的，一起偷车的案子。犯人是黑帮小头目的弟弟。他们也就很简单地去收买了那个车的主人，把整件事说成了交易，反而说你……”
“说我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我记得。”
布鲁斯还是很在意报纸上对蜘蛛侠的报道的，这是少有的负面新闻，他记得很清楚。
接着，布鲁斯想了想，又问。
“所以证据却充足越好？”
“你要是能够留下来照片，可能会方便很多。”
“这个好说。”
布鲁斯说着。其实他还是在想着前阵子埃利奥特说的报社悬赏蜘蛛侠的清晰照片。
自己拍下来的才能更加帅气，布鲁斯说打算自己干，或者和阿福合作的。只是韦恩家的孩子还是摄影挣这笔钱，会被说三道四的。
正想着这些，布鲁斯又听到了丹特问自己。
“蜘蛛侠，你可以告诉我，你打击罪犯的目的是什么吗？”
“打击罪犯只是个手段。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哥谭，让哥谭变得更好。”
“其实我有点好奇，你好像还没有针对过有钱人的犯罪活动。很多有钱人都在克扣员工的钱，无异于抢劫。还有那些贪污受贿的有权势的人，他们对哥谭的危害更大。”
“金融犯罪我不太了解，能在新闻上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是人逃跑或者被抓起来了。我现在做的只是去打击普通的罪犯，明面上的罢了。”
“那我之后可以为你提供这些线索。我能够更方便地接触到需要帮助的人。”
“可以。有什么消息，就按一下这个，我晚上就回来找你的。”
布鲁斯说着，递给了丹特一个小的装置，上面有一个按键。这其实是他找福克斯要的跟踪器原型，按键只是开关而已。这是给布鲁斯用来调试的，后面会做得更小一些。
下次再遇见克莱文，布鲁斯打算反追踪一下。
丹特接过来了那个装置，又问布鲁斯。
“你信任我？”
“我不信任任何人。但是目前来看，你和我的目标在某一方面是一致的。”
“这个语气……你成不了多友善的英雄的。”
丹特笑了笑。
这话让布鲁斯一下子又想起来了当时拉斯对自己说的那些。这么久，自己都在试图不去做一个黑暗的角色，但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吗？
想着这些，布鲁斯也发现面前的这个人和自己之前接触的几个都不太一样。康纳斯博士是醉心科研，所罗门混混之王，福克斯心机颇深，而丹特是个很正直，很阳光的人。
但是这份阳光和格温又有不同。格温是不想接触那些阴暗面，而丹特的职业和选择让他生活在阴暗面里，却仍旧有些希望。
这很是难得，和戈登是同一类人。
或许这就是自己父亲为什么信任丹特的原因吧。
从丹特这里离开，布鲁斯往韦恩庄园走，路上还顺带解决了一伙在路上撒野的醉汉。
回到了庄园，阿福帮布鲁斯收拾着衣服，问了布鲁斯。
“少爷，和丹特的接触怎么样？”
“之前以布鲁斯的身份想给他赞助，被拒绝，就觉得他是个正直的人。今天见了，感觉他也想改变哥谭的现状。”
“他说的？”
“我总结的。他自己说了，我可能反而会有点怀疑。”
“多疑的性格还是留给敌人吧。”
“谁知道朋友会不会变成敌人。”
布鲁斯叹了口气说着。拉斯曾经是也是他相信的人，结果那都是拉斯的把戏。布鲁斯从那之后就养成了以第三方视角审视现状的习惯。
接着，布鲁斯又对阿福说。
“其实我挺想当丹特那样的人的。哥谭还是需要阳光一些的英雄。”
“少爷，你只要做自己就好。我知道你心里是正直的就足够了。”
“……行吧。”
布鲁斯说着，但是也只是想堵住阿福的嘴。
选择成为什么样的英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布鲁斯小时候在大都会见到的绿灯侠这两年已经销声匿迹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处。但是印象里，绿灯侠总是和各种会危害人们的危机或者外星人做着斗争，是个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害怕，意志力坚强的人。
布鲁斯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因为一个正面的英雄，会影响到很多人，尤其是下一代。
第二天又是上学的日子，布鲁斯来到了学校，看到了格温和埃利奥特已经在看着一张报纸愁眉苦脸了。
“你们两个怎么了？开始看报纸了？”
“报纸是格温买的。你看看这上面的新闻吧。”
埃利奥特说着，把报纸递给了布鲁斯。
头版新闻上，是布鲁斯昨夜打击那些醉汉的图片。这也是监控的画面，仍旧不够高清。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头版新闻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