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故事的序幕82（1 / 2）
无力感包围着布鲁斯。
他就在警局对面的大楼上，看着警局。十分钟之前，巴索进了警局，自首。
都已经追查到那个份上了，去抓到人就可以了，但是偏偏就在布鲁斯找到那里的时候，就发现巴索已经去自首了。
布鲁斯只能无奈地离开了这里，然后回了家。阿福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
看到如此失落的布鲁斯，阿福问了他。
“人不是被抓住了吗？”
“是啊，但是不是我抓住的。”
“那很重要吗？”
“……我第一次破案，我发现了那个贼是同一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好吧？而且我还去花了那么长时间来调查，我甚至去逼问了那个医生，我还闯进了法尔科内的家……就这么个结局？法尔科内打了个电话，就把那个人吓唬住了，就去自首了？我觉得我在这件事里真的……可有可无。”
布鲁斯找不到蜘蛛侠存在的意义了。
阿福又问布鲁斯。
“也是因为那个医生在楼顶上说的话吗？”
“有点吧。因为他说了那些，我现在才会想这个。”
布鲁斯很失落地说着。蜘蛛侠再怎么做，有能够随随便便打败几十人的力量，却还是抵不过法尔科内带给人的恐惧。
于是，布鲁斯又接着对阿福说。
“我是知道城市里的人很害怕法尔科内的。但是没想到会那么怕。”
“因为他在位的时间太长了。”
“这就是原因吗？”
“对啊，对于黑帮来说，存活的时间就代表了力量的强大，因为他们是一直在战斗的。法尔科内的家族已经存在了两百多年，实力可见一斑。”
“韦恩家族还三四百年了呢。”
“但是蜘蛛侠只出现了两三个月啊。”
阿福的话让布鲁斯没话说了。他又不能突然暴露蜘蛛侠的身份实际上就是韦恩家的最后一个人。那样太蠢了。
紧接着，阿福又对布鲁斯说。
“法尔科内的力量已经深深植入了整座哥谭，每个地方都有他的人。这点和韦恩集团类似，整个哥谭的钱都会有一半是流入韦恩集团的。这种能够掌控全城的力量是很可怕的。”
“那就不打了？”
“少爷，我相信你不可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放弃战斗的。只是需要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蜘蛛侠现在只是打击罪犯，并没有什么故事。”
“我需要故事做什么？”
“有故事才能够传下去，才能够让众人知道蜘蛛侠是个什么样的人。比方说法尔科内吧，他两年前假死戏耍了马罗尼和警局，就让人感觉到法尔科内是个打败不了的人。以为他死了，但是只是在他设的局里面而已。这会让很多人觉得被囚禁着的，觉得无力，而他们的恐惧也就因此而来。”
布鲁斯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觉得阿福说得很有道理。
法尔科内的势力根深蒂固，确实不是蜘蛛侠几个月内就能够连根拔出的。
想到这里，布鲁斯又想到了如果法尔科内倒台会怎么样。还是会有其他的黑帮，还是改变不了什么，那并不是布鲁斯想做的。
布鲁斯想做的，也同样需要用时间去堆积。量变才能产生质变。
于是，他又问了阿福。
“那我应该怎么创造个故事？”
“哈哈哈，少爷，不用着急，故事会自己找上你的。”
“那我希望是个有趣的故事。一个能够在多年之后仍旧具有影响力的故事。”
布鲁斯很有野心。他看着面前，面前还是那面画着自己父母死亡线索的墙，但是布鲁斯眼中确实那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有些事布鲁斯看不到，就好像街头的哪个罪犯正在工作，警局的哪个警察又在试图拼搏，以及哪个想要拯救哥谭的人还在努力。
而布鲁斯想要的故事，会在两个月之后发生，这是他不知道的。
就好像他也不知道，那个故事的序幕，就在这一刻开始上演。
上西城的一条街道，这里曾经是很多黑帮争夺的地盘，今天可能是乌克兰黑帮的地盘，明天可能就是墨西哥黑帮的地盘。但是这几个月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便成了三不管的地带。有点势力的人就会想找一条街，宣布这是自己的。
这条街道的管事的人是瘦子康纳，整条街道都归他管，但是实际上他所要负责的也只是管理这里的小混混，确保他们不会成为贫民区的一员。
贫民区已经快变成了小混混的聚集地，其他地方的小混混也喜欢去那里拜个大哥，有的会留在贫民区，有的会回到原来的街道充当贫民区的一根触手。
保护费是收不到什么了，好在瘦子康纳还能够找到别的渠道挣钱。
克里斯、约翰和亨利在下午回到了这里，找到了瘦子康纳汇报工作。瘦子康纳这时候正在和几个朋友打牌，其他的手下也都在嗨，屋里也萦绕着毒品的味道。
不过瘦子康纳还是有上班的原则的，这种时候抽的都是大麻提神而已。
看到了克里斯他们回来，瘦子康纳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就继续看着牌了，同时问了克里斯。
“都发出去了吗？”
“嗯，都放在了排水管的下面。老主顾，他们知道的。”
“钱也拿到了吗？”
“嗯，一分不少。约翰收钱的时候还碰到了想要买货的新人，我们也半价给了他两口尝尝。”
“半价？你疯了吗？我要赔多少钱啊？”
瘦子康纳暴怒了起来，那些钱虽然是手下人去忙活的，但是都是自己的钱啊！
克里斯却安抚着瘦子康纳，解释了一下。
“放心，就损失了五美元而已。就好像超市的试吃，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这确实，没人受得住。”
瘦子康纳说着，又抽了一口。
抽完了之后，他觉得很饿，就又从桌子上摸了两张钞票扔给了克里斯。
“去给我买点吃的。剩下的你们随便花。”
“好。”
克里斯捡起来了钱，就和约翰亨利三个人一起出去了。
出去之后，约翰回头看了一下那个破旧的房间，忍不住皱了皱眉，对克里斯说。
“咱们都在他手下干半个月了。我怎么感觉这份工作没有我想的好？我们整天出去冒着风险干活，他就在那里吃喝玩乐。”
“你有渠道能够买到货吗？”
克里斯问了约翰，约翰哑然了，瘦子康纳从来不告诉他们货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亨利也对瘦子康纳不满很久了。
“就因为这个他就能使唤我们？最后钱还是他拿大头，我们拿小的。”
“小的，也已经比其他工作挣钱很多了吧？”
克里斯甩了甩手上的钞票，那是刚刚瘦子康纳给的。但是瘦子康纳已经磕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给的是一张百元大钞。
钱是实打实的，约翰和亨利无话可说。
除了一句。
约翰叹了口气，说。
“但是这个瘦子康纳完全没有黑帮的样子。监狱里听的时候，你还说他能够让我们混得好，但是现在看起来，他自己混得都不怎么样。”
“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吧。”
克里斯接了话，但是看着两个人的兴致不高，又说了点心里话。
“听着，我并不想做什么大黑帮的样子，那样大富大贵。我们三个就是异性兄弟，我就想我们能够吃好喝好，不用担心晚上睡在哪里。这就已经很棒了。瘦子康纳并不是什么好老板，我也知道，但是我们现在每天都能吃到肉也是因为他。我们甚至还能回去给牧师捐点钱，这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们真觉得这份工作不行，也再做一段时间吧。后面有其他机会，我们再去。”
约翰和亨利听了克里斯掏心窝子的话，也没再发表什么针对瘦子康纳的话。
亨利最后又说了一句。
“但是我还真的想活得和那些有钱人一样潇洒自在啊。”
“我就想不死得那么早。”
克里斯搂住了亨利，半开玩笑地说着。
三个人又说说笑笑地去找了个地方吃了顿饭，才又给瘦子康纳打包了一点吃的，返回了那里。
可是回去的路上，克里斯就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闻到了吗？”
约翰和亨利都摇了摇头，克里斯也没来得及解释，就跑了起来，朝着房子。
他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