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下杀手钱监遇袭,破阵乐双相互斗61(2 / 2)

“杀贪官,护我大漓!”

“杀贪官,护我大漓!”

声音此起彼落。

“破阵乐?”

殷单稍稍平复,默念了一下这个词语,当然,他不是听到伏击者的声音,而是南宫选说的。

南宫选也是惊魂未定,他用力揉捏着耳廊,嘶哑着声音道:“对,就是破阵乐。据传此乐为前朝乐师所创,可聚演奏者的修为化为音波气劲,杀人于无形。没想到,竟能在此处遇到。”

殷单也是暗暗咋舌。醉香楼离乐队足有数十米远,依然被那破阵乐撞得气血翻涌,可见此术确是不凡。

再看场上,唢呐手嘻嘻一笑,乐队阵形再变,所有人围成一个圆形,围着那名优美的舞者快速旋转起来。

那名女舞者,却像对外界之事并没有任何反应似的,她双目紧闭,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中,跳个不停。

干掉游击的伏击者当先冲入圈中,举起单刀,厉声道:“挡我者,死!”

一刀就向着女舞者劈去。

刀锋如电。

眼看女舞者就要人头落地,伏击者的眼里也露出了不忍的神色,可刀势已老,根本收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单刀斫中了舞者那白皙的脖子。

没有预料中人头落地的情况发生,女舞者在间不容发之际,脖子轻轻一扭,竟以一个不可想像的姿势躲过了这一刀,然后在伏击者惊愕的眼神中,右脚像是安装了弹簧似的,一缩一弹,将伏击者狠狠弹了开去。

乐队围着女舞者,转成了圈,欢快的旋律由他们手中的乐器奏出,竟是一曲欢快悦耳的民谣。

他们占据了伏击者前进的必经之路,将大半的攻击拢了下来。

其余的伏击者从空中跃了过去,从四面八方与围着轿子的轿夫们大打出手。

殷单冷眼旁观,最前方的宫廷乐队如同一个巨大的轮盘,外围的乐手们根本不与伏击者交手,只是以灵活的身法躲过对方的攻击后就将其巧妙地引入轮盘之中。那名不知疲倦的女摆者则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踢出一脚,将闯入者踢飞。

被踢飞之人非死则伤。

再看轿子,不知何时已被放下,八名轿夫木立在轿子两侧,对攻来的兵刃不闪不避,只有当兵刃击中身体时才机械性地打出一拳,中拳者骨头断折,几乎残废。

而锋利的兵刃在他们身上不过留下一个白印。

好厉害的护体之术。

最后方,数十名亲随卸下背后的一面小钢盾,从腰间取下挎刀,口中发出嗬嗬数声,刀敲钢盾,牢牢封住了后路。

后面来的伏击者潮水般涌向那些亲随,却见队伍最前方的亲随们猛地蹲了下来,露出第二排亲随,这些人每人右手一张小弩,只听得喀喀喀机括声动,强劲的弩箭躲出,顿时扫倒了一大片。

射出弩箭,第二排的人蹲了下来,第三排又是一轮弩箭射出,不消片刻,伏击者就已经伤亡了一大半。

飕!

一根箭矢从望楼射下,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音直取大轿。

箭气如罡,擦过空气达到了燃点,竟连尾羽也烧着了。

箭矢快如闪电,离轿子还有一尺距离。

叮。

轿子旁边,骑着高头大马的通判大人挥出长剑,轻松将箭矢击落。

“本官还以为你不会出手呢。”

轿中传出钱监大人的声音。

“顺手罢了。”陈庸奇淡淡道。

钱监大人打蛇随棍上:“想不到滁州城治安如此不堪呀。”

这是暗搓搓指责通判办事不力了。

陈庸奇笑道:“还不是钱监大人为民请命,滁州百姓感谢钱监大人的一种特别方式罢了。”

“哼,右相还真是教导得法。”

陈庸奇拱手道:“大人见笑了。”

一番唇枪舌剑,陈庸奇虽然面对高他两级的钱监,依然半步不让。

他是右相带出来的人,而钱监和知府却是左相的人,双方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外面,斗个你死我活已是人尽皆知。

伏击者人数虽众,可面对着实力高出不止一筹的护卫队,却是无从下手。望楼上终于传出一声哨音,剩余的伏击者互视一眼,纷纷撤去。

范礼指着望楼道:“陈大人,上面那个是匪首,为何不将他拿下?”

陈庸奇毫不在意,只道:“下官只负责将大人安全送到官衙,至于其他之事,恕下官没有分身之术。”

范礼冷哼一声,放下帘子,愤然道:“起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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