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少年得志,老奸如狐124(2 / 2)

路上所遇之人,都立刻拱手行礼,就算是一些官职不低的官员,也不敢在他面前失了礼数。

“呸!”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向山上走去,有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嘘,噤声,这家伙得罪不得。”同伴连忙将他拉到一旁。

那人是三大家之一桓家的桓朗,年方二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别人怕他殷单,老子偏不怕,要不是靠着上面有人,能捞着一个三等爵?还非得是滁州伯,真的气死咱们滁州人了。”

另外一个人也是四小家的族人,他苦笑一声,道:“人家命好,只不过在镇抚司镀金的,来来来,咱们去吃酒,不能让这种朝廷狗子坏了兴致。”

殷单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算听到,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懒得与这些连挡脚石都算不上的小角色呕气。

重新踏进慈云寺,如今被称为铸钱监的范围,殷单百感交集。

前几个月,就是在这里,他经历过两场战斗,一场是与陈庸奇的困兽斗,另一场则是与三级诡谲的揭名战。

每一场战斗皆是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如今,山顶上的一切已是大变样,在范礼出色的审美能力下,铸钱监内亭台楼阁、舞榭歌楼俱现,意境深远,含蓄内秀,哪里还有半分佛寺的影子。

殷单眼前是一座假山,假山前半汪荷池,隐隐可见游鱼翩迁、流水轻注,真可谓如诗如画,如痴如醉。

“唏,范大人真会享受。”

于吉冷冷一笑,当日他也是战场经历者,对范礼的作派自然不屑一顾:“我还记得,当日范大人就是趴在这里,面如死灰的。”

众人大笑。

殷单回头一看,却见蝶舞蹲了下来,似是在寻找什么,于是问道:“你在找寻什么东西?”

蝶舞道:“我记得我在这里刻下名字的,怎么都不见了?”

殷单笑了:“就算有名字,范大人也会叫工匠把名字全刮去,不会让你能找得出来。”

“哦,这样子呀。”蝶舞站了起来。

乐鱼忽然暗运真气,从荷花池的池基掰下来一块青砖,南宫选连阻止都来不及。

“你们瞧。”

众人仔细一看,乐了,那青砖翻过来后,居然真的有“乐鱼”两个字。

“我就说嘛,工匠们哪有那么多工夫刮字,你看,这不就找出来了吗。”乐鱼得意洋洋道。

“哼。”

忽然间,假山后面转出来一个人,殷单定睛一瞧,居然就是范礼范大人,不由心道坏了,于是狠狠剜了乐鱼一眼。

范礼背负双手,皮笑肉不笑道:“看来,那些泼才是不把本官的话放在心里了,幸亏有殷大人,否则本官真会被那些泼才给骗走了眼。”

乐鱼自知闯祸,他嚅嚅道:“不关殷大人的事,是乐鱼擅作主张,望范大人放过那些工匠。”

范礼根本不理他,只是看着殷单:“殷大人,本官自从来到滁州城后,殷大人对本官耳提面命,本官铭感五内。今日殷大人大驾光临,请先进去喝上一杯水酒。”

“好说。”

殷单给乐鱼打了一个眼色,与范礼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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