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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越则继续说了下去。

“但‘不是好人’这说法实在是过于模糊了，而且这个定义实在太过模糊，比如我说杀人犯不是好人，也会有不少人来杠我，说杀人犯之中也有好人......其实都是主观的判断罢了，你也是如此，那么，你从别人发给你的消息中得知了什么，才主观的认为她不是好人呢？”

扶越随意扫视着帝都的街头，语气漫不经心。

“而你后来，忽然引导起了话题，不论你引导话题的手段有多高超，最终的目的都是无法掩饰的————那就是让我分析一下，卢颖到底是个什么人......”

“可实际上，推理不是无中生有，我才刚见卢颖，和她说了没几句话，也不可能去翻翻她的手机或是口袋里有什么，她身上又没有那些职业留下的生理痕迹，比如弹钢琴的小指向外弯曲，跳芭蕾舞的脚趾变形，当老师长时间接触粉笔导致的各种毛病，声带嘶哑之类的，老茧或者肤色差什么的就不谈了，她这种年纪的女性身上应该不会有，如果硬要分析的话，只能从她的职业习惯之类的来分析，但生理痕迹不能骗人，职业习惯却是能刻意伪装的，我也不过是个行外人，哪懂得这么多呢。”

“这种情况下，能分析的东西屈指可数，我也是取巧了一下，才计算出她的职业......你和我呆了这么久，多少该长了点脑子，知道这种情况是分析不出什么来的，可你还是这么说了，那我只能认为......你在暗示我‘她的职业’。”

“那么，以此为前提，如果说你第二次拿起手机，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职业’所以才确定她‘不是好人’的话，我也大概能猜到最终的答案了。”

扶越眯起眼睛。

“这世上，能被认为是‘不是好人’的职业真的不多，贩毒的，倒卖人口的，如果将这些认为是职业的话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何况这卢颖显然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她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吸毒痕迹，精神状态比较正常，那么排除掉这些，我也只能认为......”

“对吧？”

莫华狠狠吸了一口烟，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扶越接过，入眼就是一个聊天界面，一个头像西装革履的男人发给了莫华一段信息，从他的id中扶越可以看出对方应该是某个夜总会的经理。

而他发给莫华的信息......全部都是卢颖的相关信息，名字，年龄，籍贯，住址，电话，以及......某年某月某日，无理由请假后跟着某位客人离去。

最后是她离职的时间，差不多是在一个半月之前。

扶越将手机还给莫华。

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刘昭然大概是知道的。”他说。

“这样吗......”莫华无言以对。

二人皆是沉默。

片刻之后，莫华拍了拍裤子，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