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闻噩耗（一）（2 / 2）

在睦州改官受阻这点挫折，柳永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每日里仍是与吕知州、同僚一起饮酒诗话，他的头上除了填词名家的桂冠外，又被戴上神探的头衔。

这一天，知州吕蔚接到一封来自京城的公函，他很高兴，以为柳永的调令来了，打开看却不是，令他很失望。他的心情比柳永急迫多了，原因是他总觉得由于自己贸然行事，好心办了坏事，耽误了柳永的前程，心里万分对不住他。

但是京城的来信如同晴空霹雳，却将柳永击晕了。

公文袋中夹着一封给柳永的信，吕蔚赶紧拿着亲自送到柳永那里。柳永谢过了，当着吕知州的面打开书信，吕蔚迫不及待地问是谁来的信，什么事。

信是范仲淹写给柳永的。

一听是范仲淹来的信，吕蔚的脸都白了，他不无担心地问：“范大人信上说的什么，不会也是在朝廷碰了一鼻子灰吧？”

柳永顾不上搭话，低头看着信，越看脸色越凝重，牙咬得咯吱吱响，手都抖了，脸上说不清的悲伤、愤怒之情。吕蔚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他又担心千万别是“一钱斩吏”那件案子的事，他总怕京城那边官场上有人做手脚。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吕蔚问话里透出惊慌。

“死了，哎，这么年轻怎么就死啦？”柳永悲愤地喃喃着，眼里噙满泪水。

“谁，谁死了？”吕蔚大惊失色。

“京城一个非常有名的歌女，她叫……。”柳永哽咽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