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私下调查（一）（1 / 2）

吕知州看着柳永，佩服得五体投地，柳的办案能力连京城都轰动了，范大人都来信讨教，便问：“你打算怎么回复？”

“我还没想呐，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柳永还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要不然你先回封信，争取回京城协办此案？也许案结后，就能留在京城了呢？”吕知州灵机一动说道。

听了吕蔚的话，他是真想回去呀，与朝思暮想的虫虫短暂相聚几天，感受下汴京城那熟悉的氛围，还要会会那些熟悉的歌女，一想到这儿，心娘忽然忧慽地站在眼前，他的遐想便就此中断。他想，这么大的事，怎么虫虫、安安她们都没来信告之呢？再想想，她们是怕他伤心呀。

想归想，可他是真的不敢回去啊，地方官员随便进京，轻则受罚，重则免职，柳永苦笑说：“这个恐怕不行，范大人只是在做调查，况且我也是嫌疑人之一。你没见信中写着，开封府调查街坊四邻时，提到我和杨某在心娘家吵架之事，我也有报复的动机呀。还好心娘失踪时，我早已离京赴任去了。”

“是呀，是有不妥，可是，可是范大人来信又为的什么？还不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吗？”

“这倒也是，毕竟死的人和我很熟，嫌疑人我也认识，而且还是同年。只是，地方官员进京是件很麻烦的事，我要想帮范大人一把，又不能给他出难题。唉，千里之遥，你说我在这儿能帮上什么呢？”

他急得直拍脑袋，站起身来在屋里踱了两圈，沉吟了一下，说道：“知州大人您看这样行不行？”

吕蔚一听问到自己，连连答应，“你说你说。”他巴不得有事求到自己。

柳永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这件案子也不是积案也不是错案，甚至连案子都不是，开封府早就排除了他杀，按自然死亡处理了。只是范大人听了安安喊寃，才要过问。我即便去了京城，对办案一窍不通，不可能满大街去寻人吧，况且我也不能擅自回京城呀。现在手头上只有这封信，又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这个样子，不敢随便说话啊，恐误导了范大人。”

“那就无法可想啦？”

“也不尽然，我想请大人帮个忙，派咱们这里的钱伍、梁少两个班头去趟东京，因为不是办案，不能与开封府联系，只能是私下里调查，让他们去积翠楼找歌女了解情况，亲耳听她们说什么，我给他们写封信带着，之后再到心娘家附近问问。我想这两个人经验丰富，一定能把问题摸清，只有听他们说了情况，才好判断是自杀还是他杀，往好了说，也许心娘还活着。只是，只是借这两个人，会不会影响州里事情？当然啦，一切差旅费用都由我个人负担。”

“柳兄这是说哪里话唻，忒见外了！借这两人没问题，费用哪儿能由你出，这也是公事嘛，这么着，二人按公差办，差旅费由州里出，你呢，另外给二人点补贴，毕竟京城开销大。”

柳永不好再推辞，当面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