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带走的穆流云35(1 / 1)

当穆流云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房间中,这个房间周围都是书格,上面却没有书,满满当当摆放着各种她没见过的奇异物件,但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是一个空间,她想站起来,又感觉头昏昏沉沉,走了两步就摔倒了,身子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上,但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回想起来自己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瞬间,是张家茶肆,自己在角落里喝茶,不知怎地就晕倒了,她拼命使劲,却发现自己身体越来越沉,又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穆流云渐渐醒来,她发现自己还是在刚才那个空间中,只是这次在自己手边放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有一个茶盏和一块枣子糕。她使劲坐起,伸手将茶盏拿过,仔细摩挲着,“这是张家茶肆的茶盏。”看着茶盏上的莲花纹,穆流云就想到了张家茶肆。如果说此次下山离开飞云派是毫无牵挂,那么,回到张家茶肆就是自己的执念,既然自己无处可去,不如来探查这覃府的秘密,更何况自己的亲哥哥还在这里,与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动出击,冒险来覃府一探究竟。

“不好!”她忙摸摸自己身上,短刃、飞云剑都不见了,好在她在到张家茶肆之前将自己身上的包袱藏了起来,如若不然那里那些关乎身家性命的物件也许就被人拿走了。虽然在到张家茶肆时已经料到自己会被带走,但又被带到这么一处看起来与世隔绝的地方,穆流云心里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她看了看面前的茶盘,先将枣子糕吃了,又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然后闭着眼睛开始静坐。对于穆流云来说,现在的处境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但也差不了多少,倒不如先冷静下来看看带走她的人下一步的打算。

过了许久,穆流云身子渐渐感觉清爽了起来,比刚醒来时强了不少,她缓缓睁开双眼,开始在这个空间中探寻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左右大约三丈,四周摆放的书格将它围成一个圆形,她恰好在这中心。最奇妙地是在这房间的顶上是她从未见过的装饰,光从顶上直接透进来,将这个房间照亮,好像是可以直接通向外面,但又看不清楚。而这个房间不止一处奇妙,穆流云目之所及的物件都是有些奇怪的,她随便拿起了一只狼毫笔却不经意被笔头的毛料刺了一下,原来看似轻巧的笔头“毛料”竟然硬如铁器,她又仔细看了一下,笔的末端有一暗扣,她只轻轻一碰就射出了几十根针,尖利地直插入地,她知道这地面是云石铺就坚硬无比,但这针却可以直插进去,足可见其坚硬程度。这次,她不敢再触碰笔头,只能轻轻拿着笔管,认真地看了起来,这一只看起来像是“狼毫”的毛笔,笔管像是象牙或牛角所制,在笔管中间还刻有“骅琏”二字,刻地十分地深,像是一个人的名号,她看了一眼又放回原处。这么看来,这里似乎是一个放置“武器”的地方,不说一般的斧钺钩叉,就是不常见的一些银针暗器她也是见过不少的,但这里放着的这些武器却让她不敢再随意下手。就在自己有些疑惑之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穆姑娘,看了半天,倒不如挑选一件趁手的兵器。”穆流云马上扭转过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站着的是一个面带微笑的中年妇人,“小女不敢,不知阁下是?”“姑娘不用知晓,只因我把你的飞云剑拿走了,所以这里的任何你都可以挑选,算作是赔给你的。”说着边来到了穆流云面前,“穆姑娘,只因我与飞云剑有一段过去的故事,今日我还能再次见到它也算是你我有缘,我未经你应允便抢了过来,是我做错在前,先向你赔罪。”穆流云看着那中年妇人的样子,束发云鬓,只简单地插着一支钗子,眉眼间却是英气十足,忽然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若她还在世的话,应该也是如此吧。穆流云没有按妇人的话去拿取兵器,只是鞠了一躬,说道:“妇人,飞云剑乃是我师父留给我的物什,是我们飞云派的镇派之物,不可随意送人,还请妇人将其还于我。”那妇人看着穆流云有些恼了,“你这孩子,我与你要便是我也认得它,这里武器乃是聚天下精华,便是谁见了都愿意以千金、万金求我买下,你这一柄常见的剑有何奇特,不过是与我有机缘,你却如此不识抬举。”穆流云噗地跪在地上解释道:“此物乃是我师父遗物,怎可随意交换。”“遗物?”那妇人听后大受震惊,冲上来将穆流云扶起“怎地是遗物?郑吾他死了吗?”听到那妇人叫师父的名字,穆流云也感到十分疑惑,答道:“不过是前日,师父受人所迫,死于飞云山后山一石窟之内。”那妇人听罢,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捏着穆流云的肩膀,穆流云看着她的样子十分悲恸,不禁又说道:“那时师父因练功走火入魔,全身真气尽泄,无可救药。”“谁?是谁害他!”那妇人猛然睁开眼睛,盯着穆流云问道。“我还未查出真正凶手,此番下山也是想查清楚背后真意。”那妇人并未听得穆流云后来所说,只是呆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她。

过了半晌,那妇人转身走到一面书格前,不知使了什么力,一面墙瞬间消失了,前面是一片漆黑,那妇人朝漆黑走去,随后那面墙又闭了回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穆流云看着有些震惊,原来她的飞云剑是被这妇人拿走了,只是看她在知晓师父离去时的样子,也有些过于悲伤,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想到这些,穆流云大概猜了出来,这位妇人应该是师父的故人,看她伤心的样子,并不是一般的交情,她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些门派的掌门和师祖外,这些年来,并未听师父说过有什么交好的故人,只是在偶然与林其初相识时,才听闻师父过去有一名为“林月竹”的故友,本意是想在找到师父后再仔细询问,却不知那日与师父的重逢竟是师徒之间最后一面。想到这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自己哥哥入覃府后,发生了这诸多事情,无论穆流云如何努力,虽然一步步走到今日,但面对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谜题,她已经无力再探查,况且现在自己孤身一人,想到这里,她终于落下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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