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勃利亚海港（2 / 2）

他瘦削立体的五官中最为出众的是一双大海般的眼睛，沉稳、平静。

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笔直，宛如立在大海深处的一面日夜接受惊涛骇浪拍打的峭壁，嶙峋而冷峻。

“程序正义是法律正义的前提，有些程序看起来很繁琐，然而失去了这些繁琐的程序，一些东西会变得很糟糕。”他没有抵触这种程序，细心接受海关人员的搜查。

“阁下，潜行号停泊一月的缴费是1弗朗币，逾期超过半月，我们有权按照帝国法律对你采用双倍、四倍、六倍，以此累积的比例征收费用，阁下，切莫逾期。”

海关人员以一种官方的口吻平静阐述，比莱恩船长行礼道：“遵纪守法是每个帝国公民的义务。”

只是半日，他们便抵达夏利亚这座弗洛格斯家族专设的酒馆。

“航行三月，勇敢的水手们，你们已经不能继续当那温室里的牛羊了，这个时侯，该向我们的对手露出你们的獠牙，拿起你们的兵刃为家族奉献自己生命的时刻到了，这是神圣、光荣、值得令诸神垂眸的荣耀时刻，水手们，可还记得登船时的箴言？”

比莱恩船长在酒馆二楼，神情激昂，声情并茂的演讲，将他们这次的使命阐述的清楚明了，最后他以这样的话语结尾。

显然比莱恩船长是一个合格的演讲家，加上他的个人魅力，实习水手们热血澎湃，似乎看见那毫无根据的荣耀，他们个个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建造丰功伟绩。

对于年轻人来说，梦与理想是触手可及的，虽然他们不知道现实中立着一面高耸坚固的壁刃。

作为顶级社畜的海克尔吃过大饼，那些大饼比比莱恩船长的大饼更香、更大，最后的结果让他对这些资本家的谎言深恶痛绝。

他也加入那种狂热宣言的氛围中，可心里冷冷地旁观这一切。

“一切为了家族，一切是荣耀与勋章的烙印！”

年轻的实习水手举起手臂宣告誓言，比莱恩船长露出满意的笑容。

“海克尔·蒙洛德。”比莱恩船长忽然面色庄严的命令道。

海克尔下意识挺直腰板，他面露疑惑，从人群中踏出一步，行礼道：“是的，船长。”

“鉴于你此行的优异表现，我命你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比莱恩目光锐利地看向海克尔，“你还有什么疑惑？”

“是的，船长，我有疑惑，这次行动的任务是什么？”海克尔大声道。

“杀死那些看守矿石的肖纳皮克家族的水手，鉴于两个家族的关系，这次行动，禁止你们暴露自己的身份。”

之前还微笑说“遵纪守法是每个帝国公民的义务”的比莱恩船长冰凉的下达这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