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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上辈子也没有。

腹部和脊背的伤口大概处理了两个小时,这还是速度较快的结果。

靳文修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直接起身拿过机器人送来的干净外套就要离开。

手头有事情,他得亲自去办。

疏白见状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连忙道:“你伤得重,事后还是得去治疗舱内躺着。”

本来拖那么久不治疗就已经引起溃烂和化脓了,就算现在清理过,要快点治疗还是得依靠治疗舱。

“好,我记着了。”靳文修神情随意,却是认真一字一句应了。

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疏白重新坐回了床边,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色病服。

白色,病服?

他扯了扯衣服。

谁给他换的?

在病房内休养了两天后,疏白才被医生们放了出来。

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景斓下的毒性也完全解掉,这几天安静在病房内倒是有空翻终端也知道了很多消息。

比如环冗主被游说撤兵后才发现,白洞星域留在特非星的兵力根本没那么多,甚至是被灵穹碾压的,但因为他的撤兵导致白洞的援兵过去了,才让灵穹败退。

再比如,那些什么潜伏在他环冗星域内的军队,更是狗屁了,就寥寥几人录了录像吓唬他。

回去后知道这些的环冗主差点没气死!

本来双方夹击,白洞唾手可得,但他愣是着了吕斯道,不仅撤兵背刺灵穹跟灵穹结冤,更是放掉了嘴边的肉。

环冗主因为这事儿发了好几天的脾气,幸好现在景斓昏迷了要是清醒过来恐怕他更没得安宁。

想到这环冗主连忙开始布置加固边防,在又气又提心吊胆的这些时间里,唯一让他有点安慰的就是跟白洞星域谈好的,关于灵川能源的合作。

算了,既然上了白洞的贼船,也没了退路。

与之相对的,灵穹星域就很安静,因为他们受了致命伤的灵穹主还在昏迷,只等对方醒来才能知道要做什么。

至于白洞这边就是按部就班的继续着自己的事情,最近白洞各个部门和星球都很忙,他们在敲定接纳特非星其余居民的事宜。

特非星在那天过后,犯下重罪的人全部被处死,血液将围绕城堡的河水染的黑红。

但违反星际规则犯下罪行的人全部解决后,这个星球彻底空旷了下来,同时失去了部分压迫者,其他奴隶流民们也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

随后白洞出面,表示白洞星域可以接纳特非星的人,但有一个考察期,在考察期内合格才能正式成为白洞的子民。

这则通告发出后,特非星涌入了一批人,同时因灵穹主昏迷,白洞主和环冗主敲定了特非星的暂时管事人,带着特非星重新走上正轨。

不过这些细节外人是不得而知的,他们只知道,白洞主将特非星的人屠尽了。

白洞星域内不会流传,但其他星域有自己的星网,许多人在里面讨论。

白洞主没有去管,环冗主当然也不会多说,让别人背个恶名对他来说只有好处,当然其中还有个原因。

就算清楚那些都是罪人,但靳文修下手的果决狠辣还是不由的令人心悸。

疏白了解到这些安排后,问了吕斯一嘴,“有没有,一个叫花未的。”

他问的有些迟疑,只是忽然想起了那个跪在他脚边乞求的孩子,不知道那天的战火有没有波及到他。

吕斯立马就给了回应,“有。”

他是少数几个想进军队的。

如果是白洞普通居民要进军队也有层层考核,更别说一个外来人。

他要进军队不仅条件苛刻,而且在除重大功勋外还会延迟发放,直到他通过考核,真正被认可成为白洞居民。

在此之前他只能做个最底层,脏活累活最多的小兵,还要承受大量的超负荷训练。

“他在东部A区训练?”

疏白问了下,在出院后就在詹逾的陪同下前往。

如今除了靳文修外,最能震慑局面的就是吕斯,他正忙着帮靳文修全星域的‘跑业务’。

坐在飞行器的副驾上,主座的詹逾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穿着工整得体就是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看起来也忙坏了。

但他很乐意陪疏白,甚至在疏白推拒时他死皮赖脸跟来的。

毕竟再不去放松一下,他就要累死在洞心城了。

“麻烦了。”疏白坐在旁边道。

詹逾摆了摆手,“应该的。”

他还要感谢对方助他脱离苦海。

在启程片刻打开自动行驶后,詹逾缓缓靠在了椅背上,不经意间偷偷看了眼疏白。

无论看多少次,依然会觉得对方的眼色夺目,特殊。

就连域主也对他很特殊。

说实话,詹逾一开始以为域主学会怜香惜玉了,哪怕以前不为美色所动,可能现在改变想法了呢。

但自从坐上白洞主的位置后,那些送美人过来的数不胜数,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个有着罕见的颜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域主依然跟以前一样,不假辞色。

后来看域主这样训练疏白,那训练程度其实跟精英队差不多了。

但精英队都有个基础在,都是一步步上来,疏白以前在这方面显然只是个普通人,一上来就是这种难度,估摸比杀了都难忍。

詹逾又觉得自己悟了,狗屁的怜香惜玉,域主果然还是域主。

可现在他又迷糊了。

去中心站点和矿洞的事他都听说了。

域主......的确对疏白有些特殊,但要说有特殊的感情,詹逾又不是很敢想。

毕竟没人会这样对自己喜爱的人吧,要是詹逾肯定舍不得对方受一点疼,只要他自己够强大能保护爱人就好了。

域主本身就坐拥权势,更没必要去做那些费力的事情。

詹逾脑子空下来,就开始胡乱想些别的事,直到到了东部A区他也没想出什么结果。

最后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怎么跟那两个副将一样八卦起来了。

其实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虽然相信域主,可还是怕这个能隐约影响域主的人,让以后出现变故。

飞行器到站点后,疏白从一旁下来,应该是早就通知过的缘故,负责人将疏白带向一间房内。

花未就在里面等着,他站在沙发旁边局促的不打算坐下,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大门被打开,他才猛然有了动作。

“先生!”

看到疏白的瞬间,他的眼睛像是闪着亮光,连忙就跪了下来。

门口的几人顿时一愣。

花未也反应过来自己跪得太快,似乎有些远了,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膝盖一点点凑过来。

“先生,你来看我了。”

他仰首,眼巴巴看着疏白,像是等待主人爱抚的狗儿。

“花未!”一旁的负责人不由变了脸色,但又不知道该斥责什么。

说对方不合规矩?但恰恰就是规矩过头了。

“快起来。”他连忙道。

花未见状有些矛盾,他觉得自己跪先生是合理的,但负责人在这里掌握一定的权,要是不听对方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先生怎么办。

花未尚且不懂怎么处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他得跪先生。

“起来。”疏白开口了。

花未这才一骨碌的爬起来,但就算爬起来还是将姿态摆到了极低,乖巧地站在一边。

“花未!你既然想入军就不要摆出奴性!”负责人恼火道。

哪怕是对着上位者,身为军人也该有自身的骨气。

他们是听从上位者的派遣,而不是毫无尊严底线的奴隶。

花未见状,捏着的手一紧,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就想给先生当奴隶,也只给先生当,对着外人他可不是这样的。

“徐区长。”疏白见状走到负责人面前,半将花未遮挡住,缓缓道:“他刚从特非星出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习惯。

对了,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听了前半句徐区长的怒火暂时是收进去了,但后半句着实愣了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

突然发现还真没有。

跟花未来的奴隶有那么几个,少得可怜,但相比于其他几人花未的奴性显然弱得多,甚至平时没半点迹象。

只有今天.......

徐区长立马发现问题出在疏白身上,他面色复杂道:“没有,平时都挺正常的。”

要知道长久留在骨内的奴性,使得这些特非星居民见谁都容易自降一等,但花未确实没有,唯独对着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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