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2 / 2)

  他的多数事情没人能知道,就算是跟在他身边的吕斯和詹逾也只清楚部分,内部有叛贼的可能性很低,景斓是通过别的手段。

  靳文修回想了一下疏白说得话。

  那样笃定一个人可以短时间内改变,这倒是令他联想到初见疏白时的场景。

  也是这样突然的变化。

  靳文修不禁眯了下眼。

  如果一个人是巧合,那么另一个人呢。

  什么情况能令一个人一夕之间改变,这种变化还是向着好的方向,能令人有精准的目标和准确的行动,以及清楚对手的信息。

  几个小时的功夫桌上的茶水只去了一半。

  本来还带着温热,如今连带着杯壁一同冷了下来。

  靳文修静静地坐在那儿,排除一个个可能,最后将结果放在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层面。

  他挑了挑眉,终于眸中有了一丝笑意。

  手指轻轻勾过杯子,他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带着凉意的茶水。

  哪怕在外人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但正越是不可能便越有可能。

  没有人会想到那个层面上。

  靳文修低垂下目光,视线若有所思地从茶叶上一扫而过,他一手支着下颚。

  只是仅为一个猜测的方向,具体如何,他需要一些事情去验证。

  还有疏白。

  靳文修从椅子上起身,将凉了的茶水处理掉。

  他不会去探寻疏白隐藏的东西,哪怕,他如今对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靳文修不是没有发觉自己情绪,他是那样清醒的一个人,能去洞察所有的事情也包括自己。

  就算这个领域他没有涉及过,但随着一个月两个月,他总能发现异常。

  这一异样在清楚疏白所在的矿洞坍塌时,到达了顶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终端,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不急于一时,现在还不是时侯。

  他需要确认自己,也需要给疏白一些东西。

  他最擅长于此。

  一切看似疯狂行事的背后,都是长久的图谋。

  ......

  见了景斓而对方又有些异样的事,多少给疏白留下了些痕迹。

  他昨晚睡得并不太安稳。

  醒来时看着黑漆漆的房内,竟也有了片刻恍惚。

  梦里血腥的场景仿佛深刻地印入脑中,迸溅的血,刺入肉.体的利器,还有那从脑中翻找出的虫子。

  死前的画面竟又一次进入他的梦魇。

  疏白静静躺在床上,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后缓缓爬了起来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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