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1 / 2)

  这是一场生者的庆祝。娜塔莉甩掉自己轻薄的春装,试图粗暴地褪下他的。

  雷尔默不作声,更大限度地张开双臂包容她。他的双手摩挲她反复移动的肩胛骨,观察人体复杂的运动方式,停留在那带着绒毛般的柔滑上。

  性让人回归本真,他就像口欲期的孩童,赤裸而失控,利用最原始的感官探寻她雪白的皮肤,和红润的关节。

  她坐在他的手上。一座满是褶皱的天堂。她和他那些廉价的妄想如此吻合,却又如此不同。这是一个男孩所能获得的最甜美、最私密、最绝望的感觉。雷尔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破坏这一切:她晶莹剔透的蓝眸,小小的泪痣,染上朝露的玫瑰唇瓣。

  娜塔莉感到自己就像藤蔓盘卷在一根柱子上,越来越紧密地包裹住他,用一片潮湿的深红色咬合他。她毫无章法地抓乱他的黑发,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在溃不成军前,她勉强想起雷古勒斯是个找球手,他曾劈手夺过击球棒,俯下躯干,再猛地挺动腰板,借力击球。妈的,现在是她成为了那个被反复蹂躏的游走球。

  她轻轻按住他激动的频率,贴近他的耳廓低语:“射进来。”

  地狱里从不缺疯子。她就是想做一个失控的荡妇,最好能大着肚子,让所有人都感到头疼烦躁,让那群僵死的纯血议论纷纷,让他们用眼神就把她杀得体无完肤。

  一起下地狱吧。

  雷古勒斯没能如她所愿。这个懦夫撤得飞快。他扑过去撕咬她的嘴唇,力道里带了惩戒的意味。娜塔莉顾不得意外而来的小伤口,她像野兽一样尖叫。只有疼痛能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意识到自己还存在。

  他继而耐心地一点点吻过她脸上的汪泽,娜塔莉才意识到自己泪如雨下。

  雷古勒斯花了一点时间,半是安抚半是告诫地说服她。娜塔莉的思绪糟乱,红彤彤的泪眼看着他不愿入睡。

  他躺在她身侧口不择言:“我会有办法的,至少我们还有退路。”

  娜塔莉最终陷入了沉睡。他借着影影绰绰的湖光,替她把汗湿的额发别在耳后。

  空气里传来爆裂的声响。雷古勒斯回过头,一只发抖的家养小精灵正站在屋内,它身上流下淅淅沥沥的水滴,无声滚落在地毯里。

  “克利切!”他压低声音,“你怎么了?”

  克利切摇晃着鞠躬,在开口前被雷古勒斯制止了。他瞥了眼熟睡的恋人:“我们到外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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