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们年轻人注意安全啊（2 / 2）

林孜脑子还很迷糊，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是走向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屋内，他拿起手机，看到有好几条消息。

都是楚离发来了，有七条。

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然，打开之后，第一条是一个60s的语音条。

第二条到第四条是他的睡姿照片。

第五条和第七条各是一段录像。

第六条是文字：“睡的可真香，呼噜打的真响”

此时林孜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他举起拳头向楚离展示武力，又克制没有真的把拳头砸在楚离脸上。

无奈，他坐下，缓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赶忙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一通照，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楚离应该还没损到在他脸上画乌龟。

他坐回床上，慢慢打开手机，看着微信里的各种消息。

这时，那个头像是有一个可爱猫咪的小姑娘给他发了两段语音。他打开对话框，点击了语言条，手机默认的是外放，楚离听到之后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起听了起来。

“你好啊~！我们这边工程师按着您给的方案调试了一下测试仪器，然后进行数据处理，最终的数据走势和标样的数据基本一致，但是差了几个倍数，有一个吸收峰特别不明显。可能有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还需要您这边提供支持”

“不知道您这边今天或者明天有没有时间，来我们测试中心这里来看一下，帮助我们工程师解决一些技术难题，如果进展顺利，我们可以根据合同把全部的款项支付给您，并且会加急处理。”

林孜一听乐了，因为这个某一个吸收峰不明显是一个很小众的坑，只有有着丰富的测试经验的人才知道该如何处理样品的测试数据以和理论建立的模型对等。而他偏偏知道这一点。

他打算吊着这个妹子，于是发了一段文字道：“这个问题比较棘手，但是我有少量的经验”

文字发过去，他抬头看了一下楚离，发现楚离也在看着他。

激光吸收峰的问题，这个对于楚离来说也是相当熟练，楚离在硕士研究生的时候的主要课题就是某些有机分子体系的激光和各种光学测试的吸收谱的理论计算，虽说楚离离真正的精通还有一端距离，但是她懂得这个行业的每一句话。

楚离正打算说什么，林孜率先说道：“这就是个小问题想，他们的工程师经验太少了或者根本没看过相关的论文。”

楚离点点头，同意林孜的看法。

“你这一单业务能挣多少？”过了一会儿，楚离若有所思地问道。

“几千块钱，小一万吧。他们厂家就是人傻钱多。”

“那你懂得这个行业的挣钱的基本逻辑吗？”楚离继续问道。

“什么是基本逻辑？他们就是一个代测试的工厂，客户给他们一批样品，他们测试一批良品率，然后出个报告就可以了。”林孜不屑地说道，“要是我有一台多功能的测试仪器，我能写出比他们更好的报告，测试的角度也会更多更全面。”

林孜叹了口气。然后补充道：“可惜啊，一台仪器三百万，每天都运营费用要好几千。我买不起也运营不起。”

楚离默不作声，她当年定课题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方面的产业应用价值较高，他导师心心念念希望可以和周围的测试厂家有所联系，好合作赚些横行项目，但是真要买一台仪器，那就是天方夜谭，最终让楚离去做些理论计算的工作。林孜比较幸运，他的导师的师弟在某个测试中心就职，除了日常测试工作之外还额外负责了一些科研研发的工作，这也让林孜有机可乘，可以经常借用测试中心的仪器。但是在最后毕业时，林孜给测试中心发了简历想应聘工程师，最后被另外一名博士生竞争下去。这名博士生，算是他导师和他导师的师弟的同门师弟，只不过晚了很多代。这件事令他一直忿忿不平，总觉得被他导师的师弟潜规则了。可是他哪懂，成年人的世界就没有“公平”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