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妖祸之义（2 / 2）

“您给我讲讲吧，不知道其中含义，我担心以后一段时间都心神不宁。”

见小姑娘苦苦哀求，老人家也是点了点头，缓缓解释起妖祸的定义与可怕的影响。

“古往今来，在我们的认知里，当下万千生命繁盛的伟大景象几乎完全由两种力量造成。”

“一种是自然进化，它最为亲和也最为缓慢，具有规律性，就像野兽在冰天雪地中需要毛皮，飞鸟翱翔于天际需要羽翼，而我们人类为了生存则选择了智慧。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显得环环相扣。”

“另一种便是特殊的能量——命流，它有着许多名字，法力，魔能，“妖炁”，命流关乎着一切生物超凡力量的产生与变化。任何生物的血肉与器官当中都能检测出不同程度的命流，这也表明它早已在千万年当中潜移默化地改变了这个世界。

”我们所谓动植物，其实只是指除我们人类以外的生命，它们的外形特征与其能力特点都有迹可循，都能够分析出形成原因以及运作过程。”

“你看，翎刃龙之所以能够很精确地感知并追踪猎物，靠的正是异化出的感热触角与强大视力吗？游雪鳗之所以能够造成名为冻血的伤害，不正因为其口腔当中的特殊制冷腺体与唾液中的活血成分吗？”

“这些都是普通的生命，有时我们也就因其外貌古怪能力特别，而简单称之为怪物。”

阎安安一边听一边取下篝火上沸腾了的茶水，接着递给了欧阳弥新。老先生也是笑着点点头，轻呷一口热茶继续说了下去。

“而妖祸呢，便是由统称为“妖”的超凡生命所导致的灾祸。到现在为止我们兽研院以及麾下各个学院仍然无从得知，它们那股滔天伟力到底从何而来。”

“唯一知晓的，便是它们体内拥有的含量极高的命流能量，甚至曾经出现过一头有着比肩一座王国境内大半命流总量的妖兽，这也导致了历史上第一次由妖祸引起的人类王国覆灭。他们本身便是灾祸，是自然的肿瘤。”

“妖兽所拥有的，绝对不是生命本身所具备的力量，那是毁灭，是法术，是命流所化的“妖炁”。”

“一但妖祸出现，一个地方的生态将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崩溃，这很可能也是为什么兽潮会再次出现的原因吧。”

“遗墟楼海的生命已经陷入危机当中了，它们在寻找出路。”

……

“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赶紧把消息传出去了吧？”

“呜哇，好熟悉的讲课。”

“大衍已经不允许这些消息流传在平民之间了，但你是拾遗客，这也不知道可不行。”

卓西兰坐在支援站点的大厅中，一旁则坐着刚洗漱完出来吃饭的方缪，他们二人倒是有些熟络起来。

“其实关于妖祸，坊间还有传闻。”

“每一只妖都有着独属于它自己的名字，这些名字是它们最为重要的秘密，一但被人知晓其致命弱点便会暴露，这样一来就再也无法复活了。”

方谬正啃着烙饼，对“复活”一词有些敏感的他投以疑惑的目光。

“什么叫做再也无法复活？”

卓西兰思考了一会，便说道。

“其实妖是杀不死的，不管是斩断他们的身体，封印它们的灵魂，妖都是杀不死的，只有知晓了妖的名字，才有可能斩杀这些东西，让它们彻底消失。”

“倘若只是将他们肉体或精神杀死，多年后妖物也依旧会重新以毫发无损的姿态降临，这也是为什么大衍如此重视妖祸，仍然无法杜绝此患的原因。”

“对了，你没下定决心前最好不要去轻易尝试得知一头妖物的名字。”

卓西兰看着方缪突然说道。

“为什么？不是说就得知道名字才能消灭他们吗？”

“是啊，但知道了名字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这也是为什么帝国尽量不让平民知晓此事的原因。”

“所以到底是？”

“妖名具有污染现实的能力，一但你知晓了一头妖物的名字，那就得无时无刻承受它身上能力的“污染”。”

卓西兰莫名将声音拉低，垂下眼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