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尼尔的过去193（1 / 2）
布鲁斯睁开了眼睛。
在迷糊了两秒后眼神渐渐冷冽起来。他掀开被子翻身坐起，迅速拿起床头的平板点开。直到找到那个红点正安静的待在庄园的客厅中才松了口气。
蝙蝠侠继续安详休息中，布鲁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穿上拖鞋进了盥洗室。
一直扎在背后那个灼灼的目光似乎撇开了，布鲁斯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右手那个紧贴手腕的环是如此扎眼。
很快，洗漱完毕的布鲁斯换上了一件长袖衬衫，挡住了这惹人烦的手环，慢吞吞的踱步下楼。
客厅中，卡尔安静的坐在餐桌靠背椅上，他抖了抖手中的报纸，似乎才看到布鲁斯下来了，卡尔笑容满面的打了个招呼：“早。”
“早。”布鲁斯应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早上十点二十分。
似乎是注意到了布鲁斯的动作，卡尔轻笑了一声：“不多睡会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拉开椅子，坐在了卡尔对面。
很快，阿福就从厨房出来了，似乎是惊讶布鲁斯今天起得这么早，阿福一边将点心和红茶放在卡尔这边，一边说道：“看来您今天精力充沛呢，布鲁斯老爷，如果你晚上也能像正常人一样早些上床睡觉，少了一些主人夜不归宿担忧的年迈老仆会更容易入睡些，要知道我的年纪已经不允许我思虑过多了……抱歉，原谅老人家的絮絮叨叨吧，没预料到您今天起这么早实在是我的失误，我这就为您准备一份早点吧。”
“阿福……”布鲁斯无奈道。
“没事，我的这份给布鲁斯就好，我不需要进食。”卡尔微笑着把自己面前的盘子连带红茶推到布鲁斯那边。
“这怎么行！这太失礼了！”阿福满脸不高兴的把盘子红茶挪回了卡尔这边，瞥了一眼布鲁斯，“想来布鲁斯老爷也不会如此失礼的从尊贵的客人口中夺食？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毕竟也不是我让您作息如此不规律，这让一个年过八十的可怜老人不得不每天都重新计算年轻人朝令夕改的进餐时间。”
说着，阿福唏嘘的摇着头带着空空的托盘离开了，老管家的话语刺得布鲁斯哑口无言，有些心虚。
卡尔瞄着阿福走远后，偷偷将盘子还是推到布鲁斯对面。
布鲁斯抿着唇摇了摇头：“阿福对我食量的计算很准确。”
阿福等会一定会摆上刚好足够布鲁斯吃完的食物，要是他偷偷吃了卡尔的份，导致等会吃不完阿福上的那份就完了。
“好吧。”卡尔拉回了自己的盘子。
卡尔的世界。
[没有目标……]
富丽堂皇的福莱德小学门口，附近的餐厅也是受小孩子欢迎的各种甜品店、文具店、超市等等。
尼尔心情空洞的坐在一家甜品店外面的桌椅上。
卡尔离开了这个世界。
一日一日的过去，失去目标动力的尼尔越发感到生活上出现的巨大空洞。
没有命令，没有目的，这个机械制造的生命体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度过每天24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以前从未觉得每一天都这么长，即使他曾经待在飞船里长达二十二年的期间，也从未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因为卡尔在，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卡尔，那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没有目标，没有目标，没有目标……]
矩阵中心的光子游动着，重复传达着这个空洞死寂的逻辑指令。连光子也好像生锈了一般活动得极其懒散。
尼尔无所事事的看了一会援手们依然在基地内咋咋呼呼的行为后，就倍感无趣的挪开了目光，于是他又只好看着与卡尔幼年模样基本一致的康纳。
孩子额头前面的头发初见端倪，就像他父亲那撮倔强的小卷毛，尼尔又想起了卡尔为了伪装成普通人对小卷毛大打出手的行为，他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噢~真是没想到，你这个冷酷的机器人也是会笑的嘛！”旁边传来一明媚的声音。
尼尔冷淡的转头，果不其然，又看到了哈琳–奎泽尔小姐正坐在他身后那桌。
“嗨~尼尔~”哈琳歪头比了个V，挤眉弄眼的打了个招呼。
她今天穿着一身露脐上衣搭配着格子短裙，到膝盖的长袜是左蓝右红的不同色，双马尾的发圈也是左蓝右红的配色，脸上还贴着卡尔的周边贴纸“S”，像个潮流酷姐一样。
尼尔忍不住上下打量着哈琳这一身超人元素满满的打扮。
“哈！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一类，超人狂信徒~我可抓住你的小把柄了！”哈琳双手抓住自己那身超人元素满满的外套抖了抖，弯着腰故意展现自己性感的身材，并伸出右手勾了勾尼尔的下巴，眨眨眼试图放电。
尼尔抓住了哈琳调皮的手挪开：“奎泽尔女士，你已经连续跟踪我七天，按照《正义法案》，我有权对你提出强制驱逐律令。”
哈琳咯咯咯的笑了好一会：“你有什么证据，看，这家店可是在网上好评爆棚的景点，我在这里享受甜品并且打卡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你知道的，我可是一个喜欢满世界跑的旅客。”
“来来来，我看你也在这里坐了许久了，是不是家里监视并追踪你的账户啊？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的毛病特别多。”哈琳端着自己点的一盘盘甜点慢慢转移到尼尔这桌，并理直气壮的拉开尼尔旁边的椅子坐下，眨巴着眼睛说道，“请你，不走你的账户你家里人就不知道你这位高贵严谨的精英人士跑去甜品店消费了对吧？我要求也不多，把‘奎泽尔女士’改为‘哈琳’就好~”
尼尔看了哈琳好一会，矩阵中心懒惰的光点似乎加快了一点点运行速度，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此理直气壮的违抗《正义法案》、或者说找漏洞的行为让尼尔有些无语凝噎。
似乎找到了一点卡尔不在的时候他能做些什么。
于是尼尔淡淡道：“谢谢招待，哈琳女士。”
“哈琳，哈琳就好~”哈琳双手捧着脸，看着这个脸色冷淡得不似活人的男人严肃的抓住塑料勺，挖着奶昔往口中送去，哈琳忍不住低呼道，“oh~socute~”
……
[拉奥]飞船上。
用来饲养小氪星人的空间因为同时住进了四个人类，所以面积又扩大了好几倍，以至于连卫生间都是能在里面游泳的程度。
一个光裸的女性躺进能用来游泳的浴缸中，旁边的四个男人纷纷拿着锯子和螺丝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分、尸现场。
很快，这个女性的胸口被剖开，里面不是血肉组织，而是流动的固态组织，这些像星光一样的魔幻物质像果冻或者史莱姆一样，缓慢稍稍用力就能够肆意揉捏，但是猛然用力又会像钢板一样坚硬，即使不去动它，它也会非常缓慢的流动着。
“没有水晶。”杰森摇了摇头，“正如我猜测的，这些仿生人只遵循最基本的命令行动，只有尼尔与众不同。”
理查德试图剥离一部分这些星光物质，但它们似乎浑然一体，可以被拉伸很长，但无法像橡皮泥一样被拉断分开。这仿生人被肆意摆弄得挣扎了起来，可惜它并没有被赋予[拥有能力]这个命令，因此它的挣扎也只符合普通成年女性的力度，被它前头的凯尔文轻松压制住。
凯尔文还尝试过在理查德拉伸到极致的时候用尽全力一刀下去，可惜刀口只是被震出了一个口子，也无法斩断这物质，他又试着缓慢切割也毫无办法。
理查德沉思着：“抗击能力很强。”看样子是无法用蛮力毁掉尼尔的外在躯体了。
“哎……”已经试过火烧的奎恩摇了摇头，“即使找到毁掉仿生人的办法也不代表对那个机器人有用，而且我们的补给都靠他提供。”
没有尼尔，如果他们打不开拉奥回不到地球，岂不是还是要饿死在这孤独的宇宙中？
“哼。”理查德斜了他们几个一眼，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在你们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了管理这个飞船的机械程序。”
杰森疑惑道：“难道不是尼尔？”
理查德一脸看鱼唇的金鱼的眼神瞅了一眼杰森，忧愁道：“我很确信这个世界搞坏了你的脑子，杰森~啧啧。”
杰森目光不善的打量着理查德，他曾经多次攻击理查德脑子被辐射的行为如今也被报复回来。
理查德耸耸肩，他转过屏幕，让懵逼的三个人看着屏幕上流动的一串串氪星文字。
凯尔文一脸惊讶：“what？你破解了外星文字？酷！”
理查德得意的笑笑：“虽然不是这回事，不过我确实破解了，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尼尔一号。”
他身为蝙蝠侠第一任助手，兼泰坦前任领袖，又正式加入了正义联盟，怎么可能没有学过氪星语？只是一直不在这个世界表现出来，而尼尔包括卡尔都对此一无所知，这才让他有了机会。
流动的氪星文字缓慢消失，在屏幕上呈现出一小段文字来。
“酷酷酷！他在说什么？”凯尔文。
“‘尼尔’一号？？你确定这不是那个机器人的分子程序？”奎恩一脸怀疑，杰森也皱着眉。
“曾经是。”理查德摇了摇食指，“它脱离了尼尔这个母本，自成一体，尼尔似乎非常厌恶这个程序，因此断开了与它的联系……并且，它拥有尼尔早期时间段的所有记忆！”
屏幕上的氪星文字又在变化着。
凯尔文一脸看大佬的眼神对理查德行注目礼：“我还是更好奇这个小尼尔在说什么？”
“哼。”理查德得意的勾唇，在键盘上操控了几下，这些氪星文字下面跟上了一串英文翻译。
[违规操作，漏洞，正在补充……]
“额，它好像不是很服气的样子，你确定你收服它了吗？”杰森挑眉。
“放心，这个小号尼尔漏洞很多，可能是早期的程序比较不完善吧，不过我们并不需要控制它做些什么，我们只需要看看尼尔早期的记忆，找到尼尔的弱点就好。”理查德双手在键盘上飞舞着，很快，这些程序混乱了一阵子后，氪星文字只重复一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