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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这部历史著作呈现给公众之前,我必须表达对已故的威廉·欧文(WilliamIrvine)先生,即《晚期莫卧儿人》的作者在学术上深深的感激之情。他把自己的波斯文原稿免费借给我,花费了很大力气为我从欧洲公共图书馆获得复制它们保存的原稿的许可,还让伦敦和巴黎使用专业设备(被称为“旋转感光印刷”)复制波斯文原稿的摄影师降低了价格。我每次遇到困难和疑惑求助于他时,他总是迅速给我提供帮助和建议。一位印度的纳瓦布[插图]有一卷稀有的波斯文历史信件。我获得他的同意,由我来花钱聘请了一位抄写员,将其复制。但是这位纳瓦布的下属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以各种理由拒绝我的人接近手稿。最后,绝望的我给欧文先生写信讲了这件事。他给一个在联合省担任高级公务员的朋友写了信,此人联系了纳瓦布。这卷手稿的所有者此时自己承担费用复制了手稿,用丝绸和摩洛哥羊皮革把抄本包裹起来,送到欧文先生那里。欧文先生收到抄本后马上借给了我!

欧文先生对这部历史著作的前五章认真仔细地提出了批评并且进行了修改,就像这是他自己的著作一样。他的过世令人悲痛,使我失去了将这几卷著作呈送给他的荣幸;然而,让我高兴的是,我至少给他看了这本书的一部分。我在我所承担的这项工作中,被他的经验和理解力产生的持续热情及诚恳的批评打动:

“我喜欢这个风格——从第一印象开始——它是我的《晚期莫卧儿人》过于生硬的文风和时下流行的新闻笔调的明智的折中。”还有,“我非常喜欢你对宗谱和地形学的关注,还有你援引的所有现代信息资源——《印度地图集》和现代旅游者”。

《英国人在孟加拉的早期记录》的作者、历史学家C.R.威尔逊鼓励我从事历史学研究,并且主动把我介绍给孟加拉国政府,让我获得帮助,这令我感激不尽。孟加拉国政府教育部在他的要求下,拨款39英镑5先令,用于复制原稿。我需要来自牛津大学图书馆、大英博物馆、巴黎国家图书馆的原稿。在我使用完复制件之后,作为政府资产,它们被保存在加尔各答的帝国博物馆。负责印度事务的国务秘书把波斯文原稿借给我。我从印度事务部图书馆四次借出原稿,从伦敦皇家亚洲学会两次借出原稿,我深深地感谢它们。

我向孟加拉的库达·巴赫什图书馆、牛津大学图书馆、大英博物馆、剑桥大学图书馆、巴黎国家图书馆、柏林皇家图书馆的负责人致谢。我还要感谢兰普尔的纳瓦布·阿布杜斯·萨拉姆汗·巴哈杜尔(NawabAbdusSalamKhanBahadur)(之前奥德地区的候补法官)、退伍少校瓦曼·达斯·巴苏(VamanDasBasu)和贝拿勒斯(Benares)的作家穆什·施阿姆·苏达尔·拉尔(MunshiShyamSundarLal),他们开明而礼貌地让我复制了他们拥有的波斯文原稿。

在花费力气帮助我获得原稿的复制许可和联系抄写员的印度朋友中,我十分感激哈菲兹·艾哈迈德·阿里汗(HafizAhmadAliKhan)(兰普尔邦)、D.N.马立克(D.N.Mallik)先生(电气工程师)和马克布尔·阿拉姆(MaqbulAlam)先生(文学学士、法学学士,居住在贝拿勒斯)。我也不能忽略我之前的同事、巴特那(Patna)学院的讲师茂尔维·阿卜杜勒·海(MaulviAbdulHai)。我在解释波斯文遇到困难时都找他,他还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校对那些我复制的波斯文原稿。

在拼写东方词语时,我采用了亨特系统(Hunteriansystem),一般只用u来表示oo的发音,仅有少数例外(例如Jumna,nullah,Calcutta等)。在少数情况下(如Barhamdeo),我没有把印度教姓名梵文化,目的是避免让读音与大众的读音相差太远。所有伊斯兰教历的日期都被转换为基督教旧历的日期。

现在,前两卷已经展现在公众面前。第三卷的手稿将在一年后完成。为了完成对奥朗则布长达50年统治的记述,并且书写那个时代的人民、贸易、生活和习俗,至少还需要两卷。我现在站在我的主题的门槛上,可以隐约地望见它那遥远的终点。

贾杜纳斯·萨卡尔(JadunathSarkar)

1912年7月在德里登基成为阿拉姆吉尔一世的穆希乌德丁·穆罕默德·奥朗则布(MuhiuddinMuhammadAurangzib),是沙贾汗和慕塔芝·玛哈尔(MumtazMahal)的第六个孩子。沙贾汗夫妇安眠于著名的泰姬陵。他的祖父贾汉吉尔皇帝,在镇压了马立克·安巴尔(MalikAmbar)企图恢复艾哈迈德讷格尔(Ahmadnagar)王位的叛乱之后,轻松地从古吉拉特前往阿格拉。沙贾汗和他的家庭也在贾汉吉尔皇帝的行列之中。在通往乌贾因(Ujjain)的路上,在一个叫多哈德(Dohad)[插图]的地方,奥朗则布降生了。他出生于伊斯兰教历1027年11月15日[插图](或是根据欧洲的计算方法,旧历1618年10月24日星期日之前的那个夜晚)。几天之后,皇室队伍到达马尔瓦(Malwa)的首府乌贾因,皇孙的出生被以妥当的方式加以庆祝。[插图]

奥朗则布怀有对他的出生地充满深情的记忆。我们发现,在他年长的时候,在给他儿子穆罕默德·阿扎姆的信中写道:“亲爱的儿子,古吉拉特行省的多哈德村——我这个有罪的人出生的地方,要仁慈地对待这里的居民;安抚这里驻军的指挥官,此人已经担任这个职务多年,要让他继续任职。”[插图]

沙贾汗对他的妻子慕塔芝·玛哈尔的感情很深,在幸福和苦难之时都没有离开她。只要他出行,不论是出征、访问各行省还是为了躲避贾汉吉尔晚年的狂怒从特林甘纳(Telingana)的荒野上逃往孟加拉,玛哈尔总在他的身边。因此,奥朗则布出生在从德干归来的征途中,而穆拉德·巴赫什[插图]出生在南比哈尔的罗赫塔斯城堡(FortofRoht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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