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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捞她,沈溟沐湿了靴子,和她的放在一处,烤着。
两人隔火而坐,具光着脚。脚下是茸茸的青草地,萌芽不足月余,青嫩得紧,踩着不觉扎,相反十分柔软舒适。
赵绥绥耻于露脚趾,直往后头缩。衣服倒是拢的紧紧的,忽地想起这是他的衣服,而她里面又是光身子,尽管没有什么,闺阁小姐的矜持还是叫她生出些许不自在。
沈溟沐拨弄火堆,使火烧得更旺。
“那群猴子不会再回来吧?”赵绥绥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了。”
“再不承想它们那样凶。”
“猴子够聪明也够暴躁,睚眦必报,所以你记住了,下次遇到千万不能招惹,尽量避开走。被打了也不要还手,惹毛了它只会更凶猛的报复你。”
“我哪里敢还手,我人到现在还是懵的。”
“有伤到哪里吗?”说完补充,“我才想起来问。”
赵绥绥道:“头皮被抓破了,不过应该不严重。”
“给我看看。”沈溟沐走过来,紧挨着赵绥绥坐下。赵绥绥主动把头凑过去,沈溟沐拨开她的发丛,找到伤口,“不算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会儿回到营地涂些药膏。”
“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衣服烤干了就回。”看看天上日头,“这个时辰纵算走着回去天黑前也能走到营地。”
赵绥绥吁一口气,还好不用单独和他过夜,不然……不然……她抱紧自己。
“绥绥。”他忽然叫她,“饿了吗?”
“饿……有、有点饿……”他唤她名字时的语气好温柔。
“但是干粮不是在马身上麽……”
“我看溪里颇有几条肥鱼,我叉来给你吃。”
木棍削尖尖,衣摆扎在腰间,卷起裤脚,光足涉水。
赵绥绥好奇沈溟沐怎样叉鱼,跟过去瞧,溪水中尽是碎石块,瞧的她好不揪心:“沈大人小心,勿割伤了脚。”
沈溟沐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噤声。双目紧盯溪流,手捏着鱼叉,全神贯注。鱼儿意识不到近在眼前的危险,摆尾游来,沈溟沐瞅准肥大的一条,猛地一叉!
赵绥绥心提到嗓子眼,等不及地问,“叉到了吗?叉到了吗?”
看着鱼叉提起,上串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兴奋拍手:“沈大人好厉害!”
“叉条鱼而已,算什么厉害。”他上岸,屈指弹她,水星儿蹦到脸上,腥腥凉凉。
鱼儿开膛破肚,拽几片带香气的叶子揉成汁里外涂抹上,使刀划出道子,虽未放盐,胜在新鲜,不出两刻钟,焦香味飘溢入鼻。
沈溟沐割下一片鱼尾巴用藿香叶子包好递给赵绥绥。热气熏染下,藿香的气味浓郁异常。赵绥绥咬下一小块,外皮焦焦,雪白的鱼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