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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至兴浓处,岑彧猛地一惊。赵绥绥还当他怎么了,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看见苍猊立在她身后,高大威猛的模样属实够能唬人。

  “岑公子别怕,这是舅舅养的狗,叫苍猊,不咬人的。”

  赵绥绥话音才落地,苍猊便朝岑彧吠了一声。

  接着二声、三声。

  “苍猊,你怎么搞的,不许叫,岑公子是我的客人。”

  岑彧苦笑道:“不怪它,我天生没有狗缘,表姐的那两只拂秣犬见了我也总是吠个不停。不过这么大的狗属实够骇人,小姐都不怕吗?”

  “我和苍猊熟了,不怕的。”赵绥绥搂着苍猊的脖子摩挲它后颈的毛。

  苍猊吠个不停,赵绥绥安抚不了它,只好叫来庆风领走。

  两人相谈投机,说了好些话。不觉日已过晌,赵绥绥留他用午饭。岑彧辞了,另约她明日锦鲤湖游湖。

  赵绥绥再迟钝也明白他的用意了,否则授受不亲的,他又是拜访又是邀她游湖作甚。

  她若是答应了明日的邀约,证明她对他也有意,但真的有意吗?赵绥绥迟迟找不到答案,她只知道自己不讨厌面前的男子,他的家世容貌也与她相匹配。

  岑彧等着答覆,她来不及细想地点了点头。于是她便从他脸上见到了从未有过的喜悦表情,好似得了皇帝嘉奖的臣子。

  赵绥绥心头升起一丝甜蜜,原来被人喜欢是这样的感觉。

  春光明媚,暖风熏人欲醉,再好不过的时节。赵绥绥与岑彧乘着小船,泛舟湖上,清波渌渌,被船桨破开,波纹一层接着一层漾起,好似被风吹皱了的纱裙。

  皱褶的湖波,依稀可见红的黑的白的种种颜色,这些颜色倏地一动,朝四面八方游去,叫人知晓原来是潜在湖下的锦鲤。

  “这些鱼儿真可爱。”赵绥绥一手挽着衣袖一手伸到水下,春葱似的玉指随着行舟划开道道清波。

  “我这里有鱼食,你想喂它们吗?”岑彧捧出一个牛皮纸包裹。

  “什么时候买的,我都不知道。”

  “打家里带来的。”岑彧边说边叫船家停止划桨。

  船儿于是静止在了临近湖心的位置。赵绥绥打开包裹,抓一把鱼食扬出去,岑彧笑着摇头,“不是这样喂的,你全给扬出去了,它们哪还来你身边。”说着用指尖撮取一点,沿着船边儿撒下。

  须臾,三五尾锦鲤游曳而来,争相啄食散落在水中的鱼食。赵绥绥瞧着有趣,又撒了一些。不一时,水面颜色丰富了起来,但数量居多的还是红色ʟᴇxɪ,十几尾几十尾地聚集过来,落在眼里喜庆得很。

  赵绥绥沿着船边将一包鱼食全撒了下去,霎时了不得,几百上千尾鱼同时包围过来,水面上噼里啪啦,一顿摆尾扑腾的声音,宛若锅中沸腾的饺子。

  好在锦鲤不是什么美味的鱼,若是美味的鱼,一网下去不知要网上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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