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艰难的生活(2 / 2)

儿子走后,杨妈每天站在西南墙角处,遥望西山,急得直在墙根打转转,嘴里不停的念叨:“好的没?有狼没?啥时候回来?”

“没做过饭,吃上的没?冻坏没?受伤没?”

“妈,队上的人多呢,他们会照顾好弟弟的,大弟和二弟都很懂事,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慧明虽然也很揪心弟弟,但还是尽量想尽法子安慰母亲,陪着母亲瞭望西山。

夜晚,杨妈常被噩梦惊醒,慈母手中线,孩子身上衣。冬夜漫漫,南窗含月,万籁俱静,孩子入睡了,杨妈借着清光纺棉线,嗡嗡纺车伴愁思。他纺的不是棉线,而是母亲心血拧成的线,是杨家传宗接代的一条金线啊。

在煎熬中度过了6天,杨妈的眼睛也盼麻了,算着第6天队上打柴的该回来了,杨妈和慧明做好饭,领着弟弟妹妹们早早地等候在路边,翘首期盼。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杨妈急得一边在路上不停地走来走去的转圈圈,一边不停地念叨:“怎还不回来?怎还不回来?总没出啥事吧?应该回来了呀!”

等到下午,慧明劝母亲回家吃点东西,杨妈急得嘴上起泡,那还有心思吃饭,干脆家也不回了,就站在路上不走了,任谁劝都不行。

直到太阳偏西,才看见一队人影向庄子走来,有人说了声:“好像是打柴的回来了。”

杨妈一听,也不知那来的精神,撒腿就迎了上去,慧明在后面撵都撵不着,离的老远就扬着手喊道:“耀奎,耀玉,你们在那?”

耀奎、耀玉听见母亲的呼喊,也顾不得牛车了,跳下车,飞奔到母亲跟前,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杨妈抱着儿子失声痛哭,哭了一会,抬起儿子的头,仔细端详,见他们的小脸冻得通红,又上上下下看了一下,拉起手,儿子的手上都是已经溃烂的冻疮和裂开的血口子。

杨妈心疼地叫一声:“我无父的儿啊!”就抱着两个儿子又痛哭起来。

慧明跑到跟前,摸了摸弟弟们的脸,拉起弟弟们的手看了看,抚着母亲和弟弟们的背默默流泪,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打柴队上的人过来劝道:“不哭了,不哭了,人好好的回来了就好了,再不要哭了,赶紧回家卸柴火去,半天没吃饭了,赶紧叫吃饭去。”

慧明擦干眼泪,也赶忙劝慰母亲说:“就是,妈,咱不哭了,大弟和二弟都好着呢,现在还没吃饭呢,我们赶紧回家,让他们先吃饭。”

杨妈这才止住哭声说:“好,好,回家,回家。”

一家人谢过了队上的人,拉起柴车,簇拥着杨耀奎和杨耀玉往家走。

杨妈边走,边不停的摸着儿子的头,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边笑着说:“我儿长大了,我儿长大了,柴都能给我打回来了。”

耀奎和耀玉由于年纪小,个子矮,耀玉还没有车高,虽然在大家的帮助下,只打来了半车柴,但杨妈已经非常知足,非常自豪了,儿子的成长,也让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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