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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她所知,林仕慈在林家并不受宠,便连宴席都从未见她参加过,更凑不到他们家小姐面前。

  陈韫棠再一次从倚翠这里确认了,原主之前并不认识林仕慈。

  总不能真是因为林仕慈看出了她现代人的身份,所以老乡照顾老乡,才对她特别照顾吧?

  “不过小姐最近也挺奇怪的。”倚翠再次开口,“换作过去,小姐应当不会理会林姑娘才对,可现在小姐对林姑娘的态度也很不同寻常。”

  陈韫棠镇定开口:“她是医师,随着我们一同赶路,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也方便一些。”

  正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陈韫棠道:“进。”

  林仕慈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直到如今,陈韫棠才看到她的样子——此前在镖局众人面前,她一直都戴着面纱。

  眉眼似泛霜雪,不笑的时候,会显得有些寡淡薄情,不好接近。素白的衣裙随着她的步伐晃动,就这样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陈韫棠跟前站定,一双黑色的眸子就静静凝视着她。

  “你……”陈韫棠心头一悸,感觉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衣袖之下的手下意识拽紧。

  明明分开才不过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可她却觉得,自己与林仕慈很久没有见面了。

  见气氛不对,倚翠很有眼色道:“小姐和林姑娘聊。”

  她行了礼便出去了,甚至还贴心的关了门。

  林仕慈将手上的药碗放在桌子上,陈韫棠捂住心口,缓了缓心绪,故作平静开口:“这不会是给我的吧?”

  看见对方点头,陈韫棠长叹一声,捂住心口的手立马捂向了脸,肉眼可见的抵触。

  “我觉得我身体没什么问题。”

  她苦兮兮补充道:“而且是药三分毒。”

  之前还在别庄时,倚翠就给她抓过药,陈韫棠当时身体实在虚弱,捏着鼻子强咽了,但现在她甚至能爬山,自认为没有喝药的必要。

  这汤药里面的苦味喝一口就感觉要升天了。

  林仕慈递出一小包糖:“喝完了可以吃一粒。”

  “你身体虚,先天不足,需要慢慢调养。”

  细长白皙的手递到自己跟前,陈韫棠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响,最后无可奈何,有些气闷般捏起她手心的糖果。

  指甲划过手心,林仕慈收回手后微微笼了下,将手背在了身后。

  陈韫棠皱眉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憋着鼻子打算一口闷。

  但神奇的是,林仕慈端过来的药苦味很淡,她眉心一下子就松开了。

  “话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糖啊?”陈韫棠喝完药才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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