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你究竟是......(1 / 1)

缓了片刻,自己就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吴雨桐,此刻的对方正轻触着脖颈处那清晰可见的勒痕,明明常人遭遇这档子事后最常表现出的应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但自己却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同的东西,遗憾?似乎它已经等待死亡的那一刻太久太久了。

还是陆子游叫了他几声,对方似乎才从那种状态下回过神来,此刻的对方头发乱糟糟的,那身得体的衣服上也夹杂着不浅的焦痕,但依旧不变却是对方脸上那一尘不变的笑容,就跟一副定格的面具般,似乎这本就不属于他,只不过是他早已经习惯了。看了看陆子游,随后便听对方苦笑了声道,“小兄弟,我应该跟你没有仇吧。”闻言的陆子游也是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道,“目前看来并没有,而且【契】不也没失败吗?不信的话你看。”说着也是拉下领口露出了心口处的漆黑枷锁图案,正是【契】的具象化,这还是自己后来查看时才发现的。见此刚到嘴边的话也是被吴雨桐给咽了回去,思考了一会才再次开口道,“兄弟,出于现在“盟友”的关系,问你个事吗?”

直视了会对方的眼睛,出于【契】的考量。陆子游也叹了口气道,“问吧。”得到对方的答案,吴雨桐却是口出惊人之语道,“请问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听着这莫名奇妙的话,陆子游一时间也是搞不懂对方的意图了,他眉头微抬,反问道:“老哥,你这又是闹哪出啊?我虽然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但之前聊天时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那是真的,至于我的身份,你应该也很清楚吧,一只散养的“道天机”,这不会犯着你什么忌讳了吧。”

“自然不会,只是......”

但吴雨桐口头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暗自思忖,“没在说谎,但按正常流程签一份【契】,为何会遭到【乐园】的处罚?明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要真算的话也仅仅是想要掌握【契】的解释权可【乐园】的条例却是允许存在一定程度误导的,同时也不止自己一人这么做,那就没来由到自己这就例外了。而且,竟然就连“头羊”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还自己白高兴一场,还以为终于要被解雇了呢?”吴雨桐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有数的,处决一只羔羊是绝对用不到这阵仗的。

“看来有必要找“它”问一下了。”这么想着也是瞅了眼不远处那静静躺着的公文包。而也就在这时,见对方说了句就没有下文的陆子游也是咳嗽了两下示意道,“只是什么呢?”对此对方却是话题突转道,“只是你先前问我什么来者,有点忘了。方便在讲讲吗?”虽然明知对方是在转移话题,但自己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摊了摊手复述了遍:“你或者你们与‘它’交易的目的和代价是什么?”

对于吴雨桐倒是回答的十分爽快,爽快的都让自己觉得是不是被坑了。“‘它’身上的罪,或者说由这些罪孽孕育出的‘器’,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它的,但我们习惯管它叫‘罪器’。至于其中的原理,我就不清楚了,或者说我这层次也接触不到。至于它长啥样,之前也跟你说过了。”“那‘它’身上的罪又是什么?”似乎是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问的吴雨桐神秘地笑了笑,率先打断道:“不急,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见对方这架势,知道不宜再继续下去的陆子游也是直接提出了他最关心的事:“门后的东西,你打算如何处理?别说老哥你什么都没准备就回来送死了。”虽然这家伙有“死”在对方手里的经历也不好断定它和屋子里东西谁强谁弱,但就这家伙先前的表现而言,可以确定的是他比自己强至少在近身这方面是如此,而了解的应该也比自己多。

闻言吴雨桐却给出来了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嗯~慢慢等就好了,留给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那为何又要脏了自己手呢?”“什么意思?”陆子游追问道,对于眼前这好奇宝宝,吴雨桐倒是展现出十足的耐心,开始向对方娓娓道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家伙身上的黑火你见过了吧。”

结合先前签【契】时见过的那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子游也是直言道,“让你“死”一次的代价或者说是违约的后果吗?惩罚却不是直接杀死对方,是为了它身上的“罪”吗?”吴雨桐微微颔首,“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那黑火一个作用就是放大对方身上的“罪”,让违约者亲眼看着被自己的“罪”吞吃的过程,是不是很恶趣味,虽然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东西,不过也确实挺合适那些违约者的。”而没等对方把话说完,陆子游就直接插嘴道,“那这过程会有什么影响,或者说是这个过程一般会持续多久?”似乎这问题也是问到点上了,对方摩挲了下下巴,似乎真在仔细思考这问题,随后就听对方用一种十分平淡的反问道,“你觉得一头失了智的野兽会做什么呢?”

听了对方这话再结合版主的故事,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的陆子游也是转身就离开。而在陆子游即将离开的之际,对方却是还不忘贴心的补上一句,“小兄弟,时间的话那就得视对方的情况而定了,不过就它现在这状态而言应该也不远了。”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哐当”的关门声。

待到陆子游离去后,吴雨桐的目光也是转到了一旁的公文包上,“别装死了,我知道你之前一直在听。身为我的罪器,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鲨殇。”

随着话音落下,原本平平无奇的公文包也是起了变化。就见它迅速膨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这剧烈的折腾下,公文包的拉链也是被无情地撑开来,从中探出了一个巨大的“鲨鱼头”,而对方一出场就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一半。那双眼睛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宛如两颗深邃的星辰,洞察着周围的一切。折断的背鳍,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标枪,鱼叉的皮肤,似乎是在述说着一段惨烈的过往,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空间太小对方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过了会,猜听对方开口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我之前不是已经阻止你跟对方签【契】了吗?结果你不也没听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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