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四重奏，命运的交响（六）36（1 / 2）

在燕武堂的练功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决心的气息。燕国富，作为堂中的师傅，目光坚毅地注视着自己的弟子刘德水。在看到刘德水尽管气喘吁吁却依然坚持练习的情景后，燕国富终于给予了肯定的点头，并用温和的声音说道：“德水，你的努力我已经看到了。现在，你应该更深刻地理解了我之前所说的话。来，先过来休息一下吧。”

刘德水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回想起一个月前的自己，那时的他还沉浸在表面的花式动作中，而现在，他开始触及到了师傅所说的那句话。他走向师傅，眼中闪烁着新的认识和决心，回答道：“确实，师傅，”刘德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过去所练的不过是些虚有其表的招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师傅那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刘德水在燕国富的身旁找到了一个位置，身体虽然疲惫，却心满意足地瘫坐了下来。

燕国富看着自己的弟子，眼中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点头称赞道：“能这么快地认识到这一点，你已经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你的天赋非凡，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掌握了燕武堂的筑基法门，成功地得了炁。接下来，你需要做的是继续强化你的身体和意志。”

燕国富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燕武堂的自豪和对弟子的期望：“虽然我们燕武堂并不属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玄门大派，但我们的修炼法门在江湖上也是独树一帜。无论是对性命的打磨，还是拳法、体术、轻功，我们的技艺在江湖上都享有盛誉。虽然我们的道路与玄门不同，他们修道，我们修身，专注于武技的精进。这一点，你要有清晰的认识。”

燕国富继续耐心地解释，确保刘德水能够完全理解：“这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向你阐述修身与修道之间的区别，希望你能够深刻领会。”

在燕武堂的练功房内，昏黄的灯光下，燕国富的目光柔和地落在了刘德水身上，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锋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温和的怀旧，对刘德水说道：“德水，你可有兴趣听听，为师是如何与左门长结下不解之缘的？”

刘德水的眼中闪烁着对师傅故事的渴望，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非常想听，师傅。”

燕国富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话题充满了兴趣和回忆：“那可就说来话长了，”燕国富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来，德水，我们师徒俩边品茶边慢慢聊。这茶，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轻啜了一口茶，开始娓娓道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暖：“想当年，你师傅我和左门长都是同辈之人。我年少轻狂，在门中也算是个佼佼者，自认为在燕武堂之中，除了师父之外，再无敌手。”

燕国富的眼中闪过一丝年轻时的锋芒，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啊，德水，”燕国富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时候的我确实有几分本事，但也正因如此，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公，认为我这样的心性需要打磨。他常说，‘心性不坚，武道难成’。不然日后行走江湖必吃大亏。于是，他便带着我四处拜访其他门派，表面上是交流学习，实则是想让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借此磨一磨我的傲气。”

刘德水聚精会神地听着，眼中充满了对师傅经历的好奇和尊敬，他顺着师傅的话语，老实而恭敬地说道：“师傅肯定是那个时候打败了所有人，然后师公又带着您去了三一门拜访。”

燕国富哈哈一笑，对刘德水的猜测给予了肯定，同时也在笑声中，师徒二人的茶香里，继续展开了那段尘封往事的叙述。

燕国富的声音在练功房内回荡，他的眼神透露出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与对全性妖人的深深厌恶：“实际上，德水，你师公并未带我前往三一门。我与左门长的结识，是在我独自闯荡江湖的历练中。那时，左门长已是名震江湖的大侠，而我，也正处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年轻的自豪，继续道：“在我年轻时，我曾横扫各大门派，未尝败绩。你师公担心我会因此而骄傲自满，决定让我独自去玄门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但他又怕这样会打击到我，磨灭我的斗志，所以让我一人去江湖中历练。”

燕国富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描述着那个时代的江湖：“那个时代的江湖，充满了危险。全性妖人横行霸道，他们残忍无道，以百姓的痛苦为乐，甚至更恶劣的是，他们竟然觊觎年幼的孩童，企图抓走他们以那些孩童灵魂来炼制法宝，修炼他们的邪恶魔功。许多全性妖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使得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民不聊生。你师傅那个时候又心怀正义，对于那些全性妖人欲除之后快，你师傅我在游历的过程中也是这么做的。”

他详细描述了那次与左若童的邂逅：“就在一处宁静的村庄中，我偶然遇到了左门长。那时，全性妖人正计划着他们新的恶行，他们潜入村庄，准备在夜幕降临时抓走无辜的孩童。幸运的是，他们的阴谋被你师傅给发现了。左若童那个时候刚好也在这附近追查全性妖人。寻到此处之后也随即加入了战斗，我们联手将那些妖人击退，保护了村名以及那些孩童免遭毒手。”

燕国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回忆起了那场意外的比武：“事后，我因为觉得解决那些全性妖人太过轻松，便自信满满地向左若童提议切磋，以武会友认识认识左若童。结果……我彻底输给了左若童。那一战，让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也让我对左若童的武艺和胸怀敬佩不已。”

燕国富的声音带着一丝旅行者的沧桑，继续叙述着他与左若童的往事：“之后，我与左若童一同游历了各地，历经风雨，直至最终，我们各自要回到山门不得不分道扬镳。自那以后，我便潜下心来修炼，心中始终怀着一个念头——有朝一日能够超越左若童。”

然而，燕国富的语气突然一转，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不过……”话语停顿之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往事。

刘德水完全沉浸在师傅的故事中，听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追问：“后来怎么样了，师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好奇。

燕国富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道：“随着我不断挑战左若童，我们开始交流修炼心得。但在一次深入的讨论中，左老儿直言不讳的说，我一直一来随着挑战他的次数越多，战绩却是胜少输多，还说我以后恐怕再也无法胜过他了。这话如晴天霹雳，让我气愤不已！我当时就反驳回去，誓言即使我以后打不过你，我也会让我的弟子去打败你的弟子。要让他知道即使我打不过你又怎样，我的弟子能打败你的弟子也算是我赢，而且丝毫不比我直接打败差。”

他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后来，因为你师公的离世，我不得不接管了燕武堂，去三一门拜访的次数也逐渐减少，直至最近数十年未曾踏足。”

燕国富的脸上慢慢恢复了平和，他看着刘德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在收你为徒之前，我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左老儿被挫败的样子。但是，德水，你的出现，又让我重燃了希望。看着你，我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充满了潜力和可能。”

燕国富说着，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回忆的色彩，他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充满斗志和梦想的自己，以及与左若童共同度过的光辉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