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酒后大梦(2 / 2)

我还想接着她的话头说,那我不得吃草吃饱了,但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

我忽然有种自身很苍老的感觉,老者在我面前都像是个婴孩一般,面前这个年轻而活力的女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就像是一个个细小的音符缓缓地深入我苍老的灵魂中,给我注入活力。

恍惚间我看到女孩又在火光前跳起了舞,舞步轻盈,动作有序,微光似乎给女孩披上了一件朦胧的羽衣,羽衣映着火光点点闪亮。

后来吹了阵风,再后来我就没什么记忆了。

这酒酒劲真大,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醒,当然这是后来女孩告诉我的,睡梦中我做了个很长的梦,让我误以为我在梦里度过了漫长了一生——

寒冬早晨的浓雾未散,周遭一片白茫茫。

置身于一片缥缈的林中,抬头望,远处仿似有光,却如同水墨画般在浓雾中散开。

周遭安静,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水流声,不辨方向。

忽地听到衣服的窸窣声,混着踩着霜的咯吱声,声音杂乱,向不知方向的森林深处而去。

循声而去,不多时,看到地上留下的杂乱的鞋印,这么多人往森林深处而去,所为何事?

跟着鞋印追去,不多时,鞋印在一条河边彻底消失。河上浓雾更深,只隐约能看到河上错落分布着的石块。

过了河,脚印在茫茫的大雾中消失了方向。

另一边,林中数十个身穿黑色披风的人正在力战几个石人,石人不知疼痛,不躲致命伤,虽没有利刃,赤手空拳,却招招致命。说时,已将一个黑披风人脑袋拧断。

石人共有九个,其中八个以八卦占位,相互掩护,互为犄角,硬是拦住了那数十个人的攻势。

僵持中,第九个石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向了坎门,伸出那双长满青苔的石手,撕裂了正举起大刀砍向坎门石人的黑披风人。

血水染红了第九个石人的双手,那些发黄的青苔经过血水的洗礼似乎也活过来了一般,愈发青翠。

很快第九个石人又以同样的方式撕碎了十多个黑披风人,此时余下的这些黑披风人似乎也开始变得犹豫,举着利刃,相互看着,都不敢再上前。

这时,一个身穿锦袍,面颊有些凹陷的男子,对着身后一个背负着长剑,一身道袍的人说道:“传闻逍遥王纵横一生,杀的无人敢称尊,死后有十族甘愿为其守墓,这些石人应是石族摆下的小玩意儿。破此阵也不难,无垢大师,你不防试试从乾门攻入,避开那中央石人,再从坤门杀出,到时这石人阵自解。”

那道人听完,拔出背后的长剑,踏入半空,往乾门掠去。

守着乾门的石人同样以古朴而巨大的石拳轰击着无垢道人,无垢道人用长剑以四两拨千斤之巧劲一次次地化解了石人的攻势。

二人僵持之际,那第九个石人又像前面一般向无垢道人伸出了巨手。无垢道人先是凌空飞起,以右脚踩断了乾门石人的攻势,又以长剑挡住了第九个石人伸来的滴着鲜血的石手。

长剑剑走偏锋,刮下了些许石人手上的青苔,一时间火光四射。

无垢道人右脚再以乾门石人的石手为借力点,再次腾空而起,一个跟头翻到了第九个石人的背后,石人还不待转身,另一个修士早已在锦袍人的示意下飞身上前,一巴掌拍在了石人头顶,有如千斤之力,被拍的石人瞬间轰然倒塌。

无垢道人瞥了一眼那修士,随即飞快的冲往坤门,一剑斩下了坤门石人的右手。

接着无垢道人落在了锦袍人身后,双手作揖,道:“多谢公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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