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65(2 / 2)

   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放松的姿态有种野性难驯的味道,话也比平常多了些。

   白闻赋眼里徘徊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对叶芸说:“我小时候性子野,经常跑出去不回家。闻斌粘人,找不到我就着急,我那时觉得这弟弟真是烦人。我父亲走得早,在我十一岁那年生病走的。闻斌害怕,我就天天夜里陪他,他跟我说爸没有了,让我别再往外跑。没两年我还是离了家,出去几年都没回来。他恨我食言,再见面他都成大小伙儿了,看到我就要揍我,拳头朝我抡过来跟我打了一架。我挨了他几拳,没舍得让他吃苦头。当年离家出去挣钱,跟家里谈的条件就是不让闻斌从学校下来,后面他知道了这件事,对我的怨气少了些。不过那几年我们的关系一直是这样,不怎么说话。”

   叶芸记得从前和闻斌提起白闻赋时,他总是很维护大哥。可能有些话埋在他们心底一直没说开,以后也没有机会说开了。

   她将手擦干净,眉梢轻轻凝起。

   白闻赋侧过头看向她:“你呢,还会时常想他吗?”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毫不避讳地聊起闻斌,在白闻赋问出这句话时,叶芸试图在脑中拼凑出闻斌的样子,忽然,一个可怕的事实让她的表情僵在脸上。

   她能记得闻斌笑起来时的开朗,也能记得闻斌瘦高清俊的气质,可是......她记不起他的模样了。没来由的,闻斌的五官在叶芸脑中模糊起来。

   她试图闭上眼去回想,更可怕的是,脑中出现的竟然是白闻赋的脸。

   叶芸倏地睁开眼,白闻赋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叶芸的睫毛不安颤动着,躲开视线:“如果我说几乎不怎么会想他,你会怎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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