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五六十年代,一些票证的使用情况(2 / 2)

也有炊事员掌勺均分的。

炊事员掌勺分饭,对于计量不准,也闹出些穷酸事来,因数量不够,与炊事员争争吵吵的有之;炊事员难当而“罢工”或甩勺子甩碗的有之;为多买一个馍,被管伙员训斥或夺回,二人撕打者有之。

有的炊事员看人情打饭,大家编“张师打饭闪两闪,王师打菜打颤颤,李师捞面乱动弹”的顺口溜来嘲弄。

有些家庭吃饭也有不成文的规矩,主妇掌勺分配。

家中主要成员多一点,干一点;次要成员少一点;稀一点;小儿幼孙精一点,饱一点,妇老闲辈粗一点,欠一点;有“油水”的藏一点,遇到病人优待点。

这反映了骨肉亲情,患难与共的美德。

还有不少地方用荠荠菜、灰灰菜、白篙、救命粮、蕨根等无毒的野菜、嫩草等充饥,后来这些东西也不容易采到,就改吃稻草粉(用稻草碾成浆沉淀)、‘观音土(一种无毒树叶碾成浆沉淀后加工如豆腐脑状,灰绿色、味苦涩)”。

对于年轻口胃好的人,吃了这些不是食品的食品,并不感到多么难受。

但对于一些老年人来说,由于身体机能的退化,并不能很好的消化这些“食物”,因此那些年有很多人都患上了不同程度的肠胃疾病。

3、不择手段觅食、乞食。

困难时期供应东西少,吃不饱又没“油水”、“怕饿”,成了一种社会病态,不少人整日里愁吃想吃。

有少数人为吃不择手段,不顾脸面地觅食、乞食。

那时在机关因加班加点,饿极了偷吃地里的生萝卜作过检讨;黑夜在群众房檐上掏麻雀蛋,遭到房主白眼;向炊事员乞讨过冷馍剩饭;与“病号”分享过残汤剩水。

困难时期,为吃为喝闹出的笑话也很多。

某干部春训班结束会餐,炊事员做的红烧肉每席一碗,每碗八块,每人一块;席间,有一碗少了一块,未吃着的人找炊事员争吵,后领导知道了才叫补了一块;而另一席碗里多了一块,多的这一块谁吃呢?

定不下,后经全席人同意抓阄,就在大家聚精会神抓阄时,多余的这块肉不知被谁乘人不备而偷吃了。

而自由市场早在1958年被禁锢,自由买卖违法,尽管有稀少的商业门店摆着东西出售,但都是国营性质的,凭票证才能买到手。

不过,在困难时期也出现了一些特殊的买卖市场。

一是特殊市场,国营商业开设有特殊供应门市部。

其供应货物多是紧缺的、高档的糖业烟酒,畜禽肉蛋以及副食糕点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经营分两种方式:一种是有关上级明文规定,由商业部门签发的“特殊供应证”,凭证按月定量供应。

供应对象是地、师级干部、老红军。职务越高,供应的数量越多,都按平价供应。另一种是高价商品,其价格高于同样商品的三、五倍不等,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随便可以买到。

但是这种市场在大中城市才有,一般的县城不设这种商业门店;只是有时给调拨点高档商品,商业部门对其视如珍宝,藏而不露,逢年过节,用以照顾某些重要人物。

那时,一般干部月工资三、四十元钱,面对这些高价商品,戏称“一只鸡”的工资,“两瓶酒”的干部,有几个人能买得起呢?

看到现在营业员视顾客如“上帝”,再联想到那时少数营业员的“神气”令人感慨不已。那时营业员依仗着柜台上的高价商品,身价倍增,傲气十足,态度冷漠。

三是以农民为主体的黑市场。

买卖多以农副产品,特别是粮食、食品为多,畜禽肉蛋极少。

对这些一类商品不准上市交易的,常有市管人员盯梢稽查,一旦被抓住,就会被训斥、东西被没收。

为了应付这一难关,参与经营的农民所出售的农副产品不多,携带方便,伪装巧妙,不易发现,也没有固定的集市摊点,一般多在城墙角下,岔道路口,街头巷尾。

若遇到管理人员追来,一轰而散,又到别处去卖。

也有将粮食等物交给亲友,由亲友单线串联代售的。

如此现象名曰“黑市”。

那时城镇居民生活物资不足,幸靠这种“黑市”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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