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如人生43（2 / 2）

程锦理解佑闲此刻的宣泄，叹了口气说道，“借这个戏台，正好让佑闲对梨漫说了郁结在心里的话，我想我不用上去了。”

冬青笑笑说，“唉，队伍真难带，气氛烘托到这儿了，我再去给他们造个势，你用轻功把我带到旁边的屋顶上去。”

程锦带她飞上屋顶，自己斜倚在屋顶上一览风景。冬青站起身，集中精力从两侧袖筒里发出数道梭针，穿过一朵朵山茶花，再用内力将梭针引到梨漫上空，聚力震击，花瓣纷纷洒洒飘落在舞台中央，如此往复，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广汉河那边传来叫喊声，“快看戏台，太美了！”众人纷纷转身，把画舫的歌舞表演抛在脑后。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佑闲穿过花瓣与梨漫紧紧相拥，梨漫无暇反应，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漫天飞舞的花雨震惊，耳边的气息和胸前的温度让心潮无限澎湃。

程锦也被冬青的举动震惊了，原来梭针神功可以这般出神入化。

佑闲将梨漫松开，用手托住了梨漫的脖子，印下了深深的一吻。梨漫正要挣脱，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叫喊不断，连广汉桥上的欢闹声都传到了这边，梨漫已经昏天黑地不知如何反应了。

冬青惊讶异常，不禁脚底一滑，眼见着就要摔下去，她立刻收回梭针，花瓣跟着她的身子往下滑落，程锦立时三两步跨到她身前，将她稳稳接住，随着花雨站落地面。

台下又是一阵叫好声。梨漫推开了程佑闲，拉着冬青往台下跑，直到淹没在人群中，后面叫喊声一直不断，兴隆剧院的掌柜想把他们留下来，都来不及了。

梨漫拉着冬青跑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又怕她再提刚刚的事，想找个话题揭过，“今晚太过招摇了，梭针神功目标明显，万一被有心人看去，我怕你会有麻烦。”

“噢，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得这么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应该没人留意我。”冬青笑道，然后盯着梨漫看。

梨漫被她看得脸红心跳，这时，程锦和佑闲追了过来，冬青怕梨漫尴尬，率先说道，“我要去广汉河放灯，听说可以许愿。”然后往河边走去，程锦跟在她后面。

佑闲拉住梨漫，“陪我说说话吧。”

梨漫没有答复，而是跟在他身边慢慢走着。刚刚在人群中异常热闹，倒不觉得冷，现在无人之处，寒风嗖嗖，梨漫边走边揉搓手心。佑闲将外衣解下披在她身上。

“漫儿，若有一日，你我都无所牵挂了，我们就去浪迹天涯可好？”

梨漫微笑着畅想了一会，又觉得太不现实，想到起义在即，谈儿女私情是不是太奢侈了，可是这颗心总是控制不住，去悸动、去欢喜、去渴望。

“你总是有很多心事，却从不说出口，你一定是觉得我能力不行，不值得你托付任何事。这次回去，我会努力成长，不再像从前那样玩世不恭。”佑闲认真说道，还有半句“我想保护你”已经不敢说出口了，怕自己做不到。

梨漫拉住他，“不是，我觉得你原来那样就很好。”梨漫深情地看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正视自己对佑闲的感情，她喜欢佑闲，喜欢与自己性格截然不同的他。

“只是，我有我的使命，我不能把你拉进来，你该过你安逸的生活，小青那句台词说得很对，离开才是最好的结果吧。”梨漫垂下眼睑，隐藏泪水。

佑闲抬起她的脸，帮她抹去泪水，紧紧抱住她，“表哥说未来不可知，我在期待，你我都要为了彼此保重自己。”

梨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