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魔道归一(2 / 2)

袁康点点头:“带队的是僮老童辉和段灵波。这次他们还带了大礼。”顿了一下,袁康看向两人道:“他们抓到了魔天宗两个女魔修。”

郑昭扬挑眉:“什么身份?”“人间魔,仅次于护法的核心弟子了。”

郑昭扬想了想:“对付女人,飞花坊手段是最多的。交给他们处理就好,我们的人进到道州城里都注意把招子放亮。魔天宗的人敢来救,就算是顾弈来了也与我等无关。把归一道清理门户的盛况给我好好记录来。”

三人从密道出来时,飞花坊的车队正在进道州城。带着京中诏书自然无人敢拦。相较于玄光门,飞花坊在民间的名声要大的许多,天下第一娼馆让无数隆安之外的文人雅士日思夜想。相对的因为明着从事皮肉营生,大多宗门都不愿与其有太多交集。此番听闻飞花坊来道州落户,大街上老少爷们挤满了街道两旁来看新鲜。而三大派任意一支都未派人出来迎接。

徐星此时也在拥挤的人群中探头探脑的跟着看。方才被戚海秋跟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将军府。他假意上前与守门兵丁攀谈,说自己是龙飞门弟子,有贼人线索要亲自交予将军。那守门军人迎来送往多了,见徐星穿着寒酸不像修士便出言呵斥让他快滚。徐星刚想要使些真气震慑对方,只见一人披甲俊美青年,剑眉星目,绛唇雪肌,眉眼三分含笑而余七分威严。此时正带一队人马出府。见徐星挡在门口便问缘由。守门兵士回禀后便准备继续赶人,徐星却是抢上前抱拳一礼。挥手间故意带上一缕真气刮得袖子猎猎作响。那青年军官看的真着,屏退了兵士问:“这位少侠请恕眼拙,您是那位上师的高足?”

徐星答:“在下龙飞门徐星,奉师兄之命暗中窥察贼人行迹,因方才被贼人跟踪。担心遭遇不测便就近赶来将军府禀告今日所获。”

青年军官抬头向四周观望一圈,再看向徐星:“我乃道州大将军麾下,征逆将军谢天工。若少侠不介意可以借一步说话。”两人来到墙角处,徐星小声道:“养心居药铺的老板与那玄光门必有瓜葛。方才他店里伙计遭人灭口,我正想进一步查探,谁知人群中有高手以真气试探于我。我自知远不是对手便一路逃遁至此。”徐星把自己知道的掐头去尾的说了,对方信不信自己不管,只求能得一时庇护。然后再想法子脱身。

谢天工不知真假,但既是龙飞门的修士总不会轻易诓骗自己。如此说来附近却有可能有玄光门的高手潜伏。他想了想冲徐星笑笑:“徐少侠多谢了,稍晚些我会禀告将军。但此时谢某还有军务在身,先行告辞,烦请徐少侠代我向你王师兄问好。”

徐星急忙拦住谢天工:“谢将军,在下同门师兄不姓王,姓刘叫刘昇。在下想厚着脸皮跟谢将军求个庇护。我怕将军一走,那玄光门的贼人给我害了。”

谢天工不禁一乐,刚才他只是试探一下,见徐星报出刘昇的名号当下便放心不少。“哈哈,怪我考虑不周了。我们要去城门开路。隆安那边飞花坊的车队来了,徐少侠要是不介意,便一起来吧。”

徐星就这样跟着谢天工的一队人马很快来到了城门。谢天工去到城门口跟飞花坊交涉。徐星跟着几个军士站在路边阻拦人群。但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不一会他就被从路边推搡进了人群里。

“他奶奶的,这妓院的娘们儿是什么天仙吗?”徐星被急的恼火,未经人事的他对男女之事尚有一丝懵懂。见这些爷们儿都这么激动,也忍不住往车队里看去。这一眼却是让他吓了一跳。一辆马车的车厢是用四面帷帐罩起来的,此时帷帐半开露出斜躺在内的两个少女。少女身上都披盖一条不大的丝巾。只能堪堪遮住半个身子,浅棕色的胴体大片露在外面。为了遮羞,两人都用力拉扯着丝巾尽可能多遮住一点皮肤。两人的脸色与肌肤一样呈浅棕色,眼眉极长连到了鬓角。高耸的眼窝下一片血红,整张脸看上去仍能辨识出姣好的面容。但异于常人的面相反而显现出惊人的妖异。

谢天工扫了一眼两个女人皱眉问身前的童辉:“是魔天宗的修士吗?”

童辉玩世不恭的笑笑:“禀大人,正是。此番来到道州,想着弄点本地特产做做噱头。谁成想这两个妖女就自己送上门来。那正好顺势抓了过来,等我们开张,请将军来尝鲜。”说最后一句尝鲜时童辉还特地一脸淫猥的压低了声音。

谢天工轻笑:“在下就免了吧,我可怕三大派的人找我麻烦。”

“三大派?那不正好,我替他们把叛徒抓来了。随时欢迎各派高手来我们这,把叛徒,就~地~正~法。”童辉笑的肆无忌惮。谢天工只觉得自己若是那两个女子的同门,此刻一定想把这家伙撕碎了喂狗。

“我看还是先把你就地正法吧”。声音由远及近,没来由的出现在二人耳畔。童辉和谢天工二人本能释出罡气,一段丝绸般的红影幽然自人群上方俯冲至二人之间。谢天工知道与自己无关,倏的后掠退到了十丈开外。红影冲到地上发出一声爆鸣,地上便出现一道深深的裂隙。童辉皱眉后撤,手上却是急急变掌斜劈。一道银芒闪过未中红影。童辉收手斜臂护在胸前。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银色匕首。红影飘然下落盘踞成团又突然发难,蜿蜒蛇行但速度极快。童辉紧盯红影同时脚下刮起烟尘,紧接一脚踢出带着身子整个在空中翻转起来。诡异的如同狂风中的落叶快速飘向红影。两者甫一接触,红影便被匕首舞出的银芒乱舞斩碎。得手的童辉迅速地落地站定。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还未浮现起来立即皱眉。低头看去,腰间开了一条不浅的扣子,正汩汩淌着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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