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 / 2）

“唉……你现在的身体正在走向死亡。”

不知道老人做了什么，疋行感受到了和先前那个男人握住她手一样的感觉。

一股暖流从老人接触的地方向她胸口涌去，烦操感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

“你应该和那小孩一样大吧，叫我楚爷爷就行。”

其实也没相处多久，疋行有些开不了口。

“你这小孩脾气也挺倔。”

老人看疋行有些为难的表情，顿时来气，松开她的肩就往桌上连拍两下。

力气大到把桌上的照片直接拍在地上。

“咳咳，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正在走向死亡？”

疋行心想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袁戚烨怎么样了，她对死亡已经……

“咚！咚！”

又是连拍两次桌子，“你这孩子怎么又开始乱想了，我刚给你治疗，你这是咳咳…完全不想给我休息的的机会啊。”

“我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吗？”

老人像是终于满意疋行的反应，摸了摸自己略短的胡子，声音低哑道。

“你难道不觉得那张照片很眼熟吗？”

疋行确实觉得眼熟，可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又低头看掉在地上的照片。

“我好像是在哪里看见过，可是它不是游魂状态吗？”

游魂状态怎么会被人看见？

“那是因为你正在向着伊拉转变，你正在无意识的走向死亡……”

疋行没听懂，人怎么会变成伊拉，而对于死亡，她一直都很清楚，就像那次商场，和以前的那些，她都是有意识并自发的。

像是看出了疋行的不解，老人叹了口气。

“环境的变化不止影响了伊拉，也间接影响着我们。就像你们在高中所学的鉴别术，那就是间接产生的影响。”

“杨博士虽然没有弄清伊拉产生的原因，可是他阴差阳错的弄懂了能力的量产，他们通过将恶念集中到高校地下，间接影响学生们能力的开发，达到鉴别术量产。”

“而我所在的组织就是拥有更多高于鉴别术这样低级能力，是能够对抗伊拉的具有攻击力和治疗功效的能力人群。你则属于另一种变异者。”

老人不知道从背后哪掏出一个保温杯，打开喝了一口才继续。

“人体内的恶念和善念是不能同时存在的，它们会因为人的想法变化而随之的代表暂时性出现，不会出现任意一种永远消失的情况。而你……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已经记不清一些让你难过的事了吗？”

疋行仔细回想，却发现那些让人难过的事已经很模糊…她已经想不起今天早上蛋糕落在地上的原因了，她只知道这件事让她有些生气。

她想努力回想，可是怎么也记不起细节。

“忘记不好的记忆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疋行很疑惑。

记太多让人伤心的是会让人很痛苦，她觉得这可能只是因为她不习惯记伤心的事。

“你的恶已经被你丢弃了，而你应该总是会产生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吧。这是因为没有恶念的你无法把它们消化掉，只能由无法消化它们的善念来。这样的结果让你的善念开始被你无意识的控制，吞噬你，就像进食的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