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陆家镖局22(2 / 2)

金抳在一旁问道“你说,你找到了你父亲的步槊?”陆瑜濛点了点头“只是这一趟在打斗中枪头与枪身都已经遗失”沈溪洞拍了拍脑袋,叫陆瑜濛稍等,接着跑出去隔壁将枪头与枪身取了过来“是这个吗?”

陆瑜濛看着沈溪洞递过来的两件物品,眼睛亮了起来,激动地点了点头,接过失而复得的宝贝,不住地摩挲着。“我就说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陆谦涯的”金抳撑着下巴说道。

陆瑜濛握着这两样东西继续说道“当时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以为是吞日教那群人又回来了,本想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却不承想是叔父。后来叔父将我带离那里,又将我养育长大。”“你叔父是?”沈溪洞好奇地问了句。

“叔父也曾是一名武者,只是不常在江湖上闯荡,故而名气没有父亲大”陆瑜濛低着头沉思道。

金抳听到这里问道“那你这次出来。。。”陆瑜濛摇了摇头,叹气“叔父怕我跟吞日教对上,每次出门总要跟着很多人。这次我无意间得知吞日教的行动,未跟叔父禀报,私自跑了出来。”

沈溪洞听完陆瑜濛的故事,也说起自己的遭遇,直至日落西山,才将遭遇说完。沈溪洞指了下陆瑜濛胸口挂着的白鱼佩“二奶奶当时将双鱼佩分开,给了我堂姐一个白鱼佩,与这个一样。只是如今佳音不知去向,见到此物,有些激动”陆瑜濛点了点头,主动把东西摘了下来,递到沈溪洞面前“这是父亲之前去江城护镖回来的路上,从一个玉石商贩手中买的”沈溪洞接过来,两个玉佩完美地合到一起。

沈溪洞双手颤抖,分离多年,再次见到完整的双鱼佩,心中万千感慨,忍不住说道“我,我找了这么多年。。。”随后看向陆瑜濛“令尊有跟你说过这玉佩的来历吗?”陆瑜濛摇了摇头“他说那个玉石商人只是跟他说,是个前朝珍宝,要五十两银子。我父亲好奇什么宝贝,能卖五十两,便买下带回来,想让大家鉴别一下”

沈溪洞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仔细将玉佩擦拭一遍,小心翼翼地分开,还给了陆瑜濛。陆瑜濛咳嗽了下,安慰沈溪洞“既然你说是你堂姐的,那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不定她还在这个世上的某处等着你呢”说着将玉佩递给沈溪洞,沈溪洞摇了摇头,将陆瑜濛的手,轻推回去,眼中带着不舍和怀念。

“见到这玉佩,我心中便安宁许多。虽然还未见到佳音,但我相信命运在指引着我,况且这块玉佩,是你父亲花了五十两买下的,我也不适合夺人所爱。”白鱼佩被沈溪洞握着,沾染上了他的体温,如今在陆瑜濛手中,还隐隐能感受到沈溪洞的温度,突然有些烫手起来。

随后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金抳表示自己要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铁匠,将断裂的枪重新接上。沈溪洞则低头看着桌上的油灯,不知在思考什么。陆瑜濛靠在床上,想到什么,盯着沈溪洞,缓缓开口道“你。。。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沈溪洞未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道“啊?什。。。么?”陆瑜濛暗骂了句“榆木脑袋”旋即抬头看着沈溪洞,略微提高声音“就是!那日,你在我睡着后说的话”

沈溪洞忽地想起那日的言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嘟囔着说道“嗯。。。我会的”接着沈溪挺了挺胸膛说道“报亲族血仇固然重要,但吞日教也属实可恶。随意做下血案,所有有良心的江湖人,都应该拔刀相助”陆瑜濛看着沈溪洞的神情,扑哧一笑“我就是问问,别这么认真呢。吞日教固然可恶,但却也让我遇到了有趣的人”陆瑜濛盈盈一笑“从这个角度看,至少还算可以吧!”

沈溪洞看着陆瑜濛,点了点头“是啊,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也不会认识师父,也不会有如今这些机遇,更是不知道这世界原来这么大。”也许是经历了生死,也许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世,两人没了之前的试探,又说了些话,沈溪洞挂心陆瑜濛内伤没痊愈,嘱咐她早点休息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直至第二天中午,金抳才回到客栈。沈溪洞见金抳回来,赶忙搬了个凳子,倒了碗水“师父,怎么样了?”金抳把一块用布包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累死我了,昨天连夜跑到了五十里外的铁匠铺,好说歹说终于弄好了”

金抳一把掀开布子,露出了完好的步槊。陆瑜濛缓缓走到武器前,抚摸着渐渐和记忆中重合的步槊。只觉得眼眶一热,随即朝着金抳拜了下去“金师父。。。多谢!”金抳将陆瑜濛扶起“不必如此,陆庄主是我的故友,当年之事我也十分内疚,未能及时发现。如今见到陆家后人,我心中高兴都来不及。”说罢拍了拍陆瑜濛的后背,让她坐下。

“你的身体内伤未好,还需要多休养一阵才行”看了眼沈溪洞“顺便,小兔崽子也得多练练了”陆瑜濛点了点头,平复情绪后,看向金抳说道“金师父,瑜濛有个不情之请”金抳跟沈溪洞都看向陆瑜濛

被两个人看着,陆瑜濛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就是。。。我,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两位倘若同路,能否协助我,查清血案的幕后黑手?”说完就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金抳看了眼沈溪洞,沈溪洞点头说道“这等丧心病狂的邪教恶徒,人人得而诛之。瑜濛你不必担忧”

金抳见状也笑着回答“溪洞亲族之事尚且不明了,现下也只有一条线索指向洛阳,看起来我们跟姑娘的目标还是一致的”陆瑜濛欣喜地看着两人,下意识流露出小女儿撒娇的语气“那瑜濛就多谢你们帮忙了!”微微欠身。

接下来几日,沈溪洞在一旁练剑,陆瑜濛则在屋中养伤。时不时吹过的微风昭示着春日的到来,客栈后院的树木也逐渐泛起了新绿。

天下之人,阴柔而难常,有朝夕令改之忧,故利在常而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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