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陈家庄(2 / 2)

名为王头的一名护卫,一脸谄笑地靠近公子哥“我等这不也是为公子考虑嘛。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丢了才好嘛,省得影响公子您继承家业不是吗?况且——”未等王头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便在王头脸上响起“王志友!我倒是你今天这么积极地跟我出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是这么盘算的,那我只能说你把我想得太阴险了。你回去吧,找灵越的事,就不劳累你了。”说罢,陈公子甩了甩手带着其他护卫继续向前走去“我呸!我小人你圣贤,老子迟早让你们陈家全都吐出来”王志友捂着脸,暗暗地剜了陈公子一眼说着,但又极快地跟上了队伍。

见金抳与沈溪洞迎面走来,陈公子便快步上前询问“两位留步,在下陈宇熊,是附近陈家庄之人。想问一下两位,这一路过来可曾见过一位女子”陈公子用手比画了一下高度“差不多这么高吧”金抳状似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一路走来,只有树木与霜雪,未曾见过其他来往行人”

“这样啊,多谢了”陈公子有些气馁地拱了拱手,正准备离开。沈溪洞忽然在一旁说道“人是没见到,不过倒是见到了一辆发了疯的马车,还没有车夫,你们可得小心一些”“马车?”陈公子登时看向沈溪洞,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什么样子的马车?”沈溪洞将马车的样子与去向都讲给陈公子。

“两位恩人,陈宇熊在此谢过了,这车子是我们陈家庄上的,只因小妹性情顽劣,瞒着父亲跑了出来,只是听两位说马车上并无马夫,宇熊心里焦急,不能尽地主之谊,还请两位有空之时来陈家庄做客,宇熊一定亲自奉茶”“陈公子言重了,快去寻找令妹吧”陈宇熊拱了拱手,带着人沿路快步追去。

“师父,还真像你说的,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这姑娘也实在是太任性了吧,这多让家里人担心啊”沈溪洞看着顶着风雪远去陈宇熊一行人,老神在在地叹息。金抳转过头看向路旁一棵树后“他们走了,姑娘可以出来了”沈溪洞听闻转头看向树林“嗯?姑娘?”

树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从树后走出一个姑娘“刚才姑娘并未出来相认,想来你并不想让陈公子找到你,具体缘由我们也不过问。但是你摔下马车已有内伤,还是尽快疗伤的好”金抳看着小姑娘轻轻说道。

小姑娘行了一礼“多谢两位并未将小女的行踪告知给哥哥。小女名叫陈灵越,是不远处陈家庄庄主的养女”陈灵越看了看四周后,继续说道“其实灵越并非贪玩才跑出庄中,给家里添乱的。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理由,才离开庄中,希望能找到能人帮忙”沈溪洞从陈灵越的话中听出了不寻常“能人?发生什么了?我听闻陈家庄尚武,庄主的架海爪更是出神入化,曾一人力战河东五害,不仅全身而退还将这五人全部擒拿”沈溪洞一脸崇拜地诉说着听来的故事。

陈灵越一脸无奈地看着沈溪洞这个模样,老实说道“家父确实很厉害,只不过现在年事已高,早没有故事说得凌厉了”旋即转头看向金抳“自从母亲过世后,家父变得越来越固执,身子也出现各种疼痛,家父还不许大夫看病。两位刚才说在路上并未碰到任何行人,便是陈家庄目前遇到的最大的问题”

沈溪洞疑惑地挠了挠头“这行人多少与陈庄主有何干系?”“公子有所不知,陈家庄曾是附近最大的村镇,不论平日或是过节,这条路上往来行人不绝,但是自从附近山头来了一伙匪徒后,路上便不再太平。哥哥曾多次劝父亲在往来道路上安排人手,但全被父亲拒绝了。后来这条路上发生的惨案多了,久而久之就没有什么人靠近陈家庄了。本来就算不依靠与附近村镇贸易,陈家庄也能过得很好,但是最近我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些秘密”陈灵越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两人不远处,压低声音说“我听说这个匪头姓赵,好像曾经是官军什么的,背后有很大的一股势力。”

沈溪洞听到土匪,又听到姓赵,浑身一怔,脑子疯狂警报,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凑近陈灵越,抓住她的胳膊“你听到的消息确切吗?还有什么消息?”陈灵越看到如此的沈溪洞,有些被吓到,推了一把沈溪洞“没。。。没了,我就是听说的。不过有个地方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来看看,届时你们就知道了”沈溪洞深吸了口气,恢复了往日模样“抱歉,陈姑娘”随后看向金抳“师父,我们去看看吧。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有他们的消息”金抳点点头“惩恶扬善本是你我应做之事,还请姑娘带路”陈灵越悄悄松了口气,在前带路。

走了一炷香后,三人来到一处义庄,陈灵越轻车熟路跨进大门“王伯,王伯”只见一个老头从屋中走出,看到陈灵越颇为惊喜“姑奶奶,你可把庄上的人都吓坏了。你这一早上都跑哪里去了,你爹差点把房子都给掀了”

陈灵越做了个鬼脸,俏皮地笑了笑“王伯,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吗?就是王志友的那个事情”王伯点了点头“怎么了,你有办法了?”陈灵越指了指沈溪洞与金抳“这两位是我找的帮手”闻言王伯抬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两人“这位先生看起来还算靠谱,就是这个小伙子太毛躁了”王伯看向陈灵越,有些怀疑“能行吗?”陈灵越拉着王伯走到一旁“他们两个还没见过我爹,目前看起来算是我们唯一可以依靠的外来力量了”

王伯想了想最后点头,来到两人身前,拱手“两位怠慢了,请见谅。老头王启光,是这义庄的看庄人。小姐曾委托老头帮忙寻找帮手,以应对陈家庄的危机”金抳客气回礼“老者多礼了,只是不明白什么危机,这来龙去脉又是如何。陈小姐虽然在路上曾经简单说过,但涉及甚广,在未能了解事件的情况下,我等恐怕也爱莫能助”王启光叹了口气“两位,这件事情影响甚广,听完看完后还请不要说与他人”金抳点点头。

“你们跟我进来吧”王启光伸手请两人进入内堂。内堂中较为阴暗,且有一些腐臭味,只能借助王老头手上的微弱烛光才能看清地上,堂内陈列了十余口棺材,看样子皆是新做的,只是有的棺材前有牌位有的只插了几炷香。“两位,这里”王启光把烛台放在附近的架子上,随后推开一副棺材盖,从棺材中飘出一股恶臭。沈溪洞一时没忍住,干呕了好几下“你这是干什么,让我们看东西,也不至于开棺材盖吧”沈溪洞退到窗口,连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说道。“抱歉抱歉,是老头太心急了,小兄弟喝点水缓一缓”王老头递给沈溪洞一杯水。

金抳皱了皱眉头,点了下自己鼻子,随后便靠近棺材,向内看去。只见棺内躺着一个少年人,由于死去较久,尸体已经发生腐坏,但还是能够大致看出来身上伤口。金抳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师父,这人死得好奇怪啊。明明是被人一爪掐死,却在身上补了几十个刀眼”沈溪洞探头,看了眼尸体后说道“看来这就是症结所在。溪洞,你可知道这爪功何名?”沈溪洞摇了摇头,金抳转身看向陈灵越与王启光“两位不想让我们说出去的,便是这爪功吧”王启光叹气,点了点头“两位,我们屋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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