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 4 章4（1 / 1）
现在我把时间线给拉回来，中午小宇在半道虽然被刘大力给拉回来了，但他的心却跟着白萍走了，晚上反反复复的睡不着，那滴答滴答的钟表声，惹得他真想砸掉。还没等小宇砸表呢，有人就在对面砸白萍的门呢。白萍家又出事了，钱库又来骚扰她了，她不肯开门，钱库就踹门。白萍连忙拨打报警电话。警察出面调解，让钱库不要再来骚扰白萍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官司上法院。钱库也很识趣，不敢在警察面前太放肆。只能装作很听话的样子离开了。
那些被惊醒的邻居们，在睡前，发了发牢骚，议论了一下，也就都休息下了。只有对面看到这一切的小宇，心神不定的坐在床前。他担心白萍。他想去看看白萍，但又害怕。害怕被爷爷奶奶发现，害怕白萍不理他。在自己房间里头走来走去。痛苦折磨着他。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不想再痛苦，他想走出房间，探索新的世界。他偷悄悄的打开自己的房门，看看爷爷奶奶睡了没？房间里头一片漆黑，他心想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他们肯定睡着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又蹑手蹑脚的走过过道，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又轻轻的关上了房门。关上房门的一刻，他的心一下变轻了，变兴奋了。腿飞奔的跑到楼下，扑向对面的楼房。快到白萍房间时，脚步又慢了下来，心又开始紧张起来。白萍的房门一步一步放大在他眼前，等到最大化的时候。他想伸手去敲，敲开一扇新世界，他很好奇，门里头会给他带来什么？这是他已经期待了很久的问题。但手举了半天，就是没有勇气敲响。站在昏暗的楼道里，小宇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放弃了，失望的往回走，说是在走，还不如说在挪步，头低的像刚打了败仗的士兵。心里头不断的在谴责自己的懦弱，胆小。明明半分钟的路程，让他走了十分钟。等他偷摸回到家后，发现爷爷奶奶正在客厅等着他。季梅忧心忡忡地盘问小宇：“上对面楼去干什么去了？”老赵在一旁，让季梅小声点，别让街坊邻居听见。小宇没有说话，季梅压低了声音继续追问：“是不是去找白萍了？”小宇还是没有说话。老赵连忙劝解，大晚上的别再问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拉着季梅就回房了，又向小宇挥挥手：“别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辅导班呢。“小宇，哪能睡得着呀？他希望如果再有机会，他能勇敢点。他是该勇敢点，更应该坚强点。
第二天当暖光照亮了房间的时候，小宇正准备去上课，他爸赵启胜突然从俄罗斯回来了，一进家门，就拽着小宇要搞什么亲子鉴定去。那天是刘大力的媳妇听到传言，从上海赶回家跟刘大力吵了一架。今天是赵启胜从俄罗斯赶回来，也是听到了传言，要跟儿子做亲子鉴定。后脚跟进门的妻子田玉莲，挡在门口：”做什么亲子鉴定，你疯了吧？因为几句谣言，你就怀疑我和儿子。““就不是一个亲子鉴定了，证明一下又何妨？”季梅一把夺过小宇：“证明什么？有什么可证明的？他就是你儿子，是我的孙子。我就能证明。”“妈，你就让我带着小宇去做一下鉴定，做完了，可以向外人证实，小宇就是咱们赵家的。”“我的傻儿子呀！就算你做了证明，人家还说你伪造的呢。”“那怎么办？那就让人在背后说一辈子。”“老赵在一旁插话道：“他们爱说就说去呗！咱们过自己日子就行了。”“爸，我不想让自己戴绿帽子。”田玉莲怒了恼了疯了，声音颤抖着对丈夫说：“赵启胜，你要这么不相信我，咱俩离婚去，孩子我来带。”“我不需要你们带，我更不需要你们管。我是不是你们的孩子重要吗？你们在家给我过过几次生日，参加过几次家长会。说陪我去动物园，游乐场每次都失约。在你们心目中还有我这个儿子吗？”
小宇挣脱开了奶奶的手，跑了出去。没有去上课。而是躲在小区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哭了起来。不知不觉哭声让他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回想起伤心的往事，那一桩桩一件件，犹如悲伤的琴符，像二胡的琴弓在心上左右滑动，奏出哀鸣的音乐。他想呐喊，但又喊不出来。明明有爸有妈，却远在天边。朝思暮想的温情一刻，却变成了争辩大会，争辩的内容，竟然是要他证明他是赵启胜的儿子。想到这里小宇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他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走到了白萍的门前，用力捶打的门边。这次敲门，他没有犹豫，敲的是那么干脆利索响亮。他大喊道：“白萍阿姨，我是小宇，你不是卖酒的嘛，我现在想喝酒。”白萍听到门外是小宇，连忙打开了房门。没想到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小宇扑到了白萍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白萍阿姨，带我去喝酒去吧！我心里好痛苦！”一头雾水的白萍，正要向小宇询问情况时，被赶过来的季梅打了一巴掌：“你连小孩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小宇生气的推了一下奶奶：“是我要喝酒的，不关白萍阿姨的事。”奶奶吃惊的看着小宇：“小宇，你竟为了这个女的推奶奶，你不怕把奶奶推倒了，以后奶奶就没了。”“我害怕你伤害白萍阿姨。”季梅震惊地说道：“可你现在在伤害我呀。”小宇妈妈也在旁边当帮腔，说道：“奶奶从小把你养到大，你竟为了一个女的推奶奶。”小宇不客气的指着他妈妈田玉莲：“你还知道是奶奶从小把我养到大的，你这个当妈的去干什么去了？”田玉莲也吃惊的看着儿子：“小宇，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出去打拼，还不是为了将来能给你创造更好的条件？”“我不需要什么条件不条件，我只想告诉同学们，我是有爹有妈的。我没有说谎。”“你不就想向同学们证明你有爹有妈嘛，走咱们去证明去。””算了吧！现在我爸都怀疑我不是他的儿子了。”田玉莲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打儿子一巴掌，又害怕儿子记恨她更深。照的白萍的脸又扇了一巴掌：“白萍你这个**，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你教坏了。”白萍都被打蒙了。一开门就两巴掌，而且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这一切的小宇，气不打一处来，白萍阿姨无缘无故的就为他挨了两巴掌。他推开了众人，在楼外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奶奶的窗户玻璃就扔了过去。那石头在空中划过的线条像一个钢针，刺痛着他奶奶的心，刺痛着他爷爷的心，刺痛着他母亲的心，刺痛着他父亲的心。咣当一声玻璃碎了，这个家也碎了。奶奶，爷爷和母亲都心软，不忍心打小宇。而赵启盛却给了小宇重重的一巴掌：“你疯了吧？砸自家的窗户。”小宇双眼瞪着赵启胜，充满了恨意。扯着脖子把脸伸到赵启胜跟前：“你有本事再打我呀，你再打我呀，你都不认我这个儿子，那还是我家吗？”“好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别回家。”“不回就不回。”小宇扭头就要走。奶奶一把抓住小宇：“小宇，你要去哪里？”“去我爸刘大力那里。”赌气的小宇脱口而出一句胡话。季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宇，你在瞎说什么？这种话可不敢瞎说呀。“小宇正在气头上，他哪管瞎说不瞎说的事，他也不会考虑事情的严重性，他只管心里痛快，嘴上痛快。他把声音放大了一倍，扯着脖子向周围人说：“我要去我爸刘大力那里。”然后挣脱了季梅的手，扬长而去。季梅看着小宇远去的背影，一头晕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小宇，不知道身后的家已经乱成一片。他真的要去刘大力那里吗？不，他没想好。只不过是气头上脱口而出的几个字，那几个字当时让他很痛快，等过后又后悔起来。他站在大街上，左看看右看看，他能去哪呢？周围可去的地方好像只有刘大力的家了。他给刘大力发了一条消息。内容写到“刘叔叔，我闯祸了，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吗？”此时刘大力正在街边等生意，一个客人上他车的同时他看到了小宇的短信。他着急的给小宇打过去电话，问小宇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在哪？小宇告给刘大力，他现在在迎泽大桥上，刘大力正要问小宇在桥上干什么。小宇就挂断了电话，再打就不接了。刘大力担心出事，转头跟刚上来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呀，兄弟，家里出了点事儿，你下车再找别的车吧。“男子很不高兴：“我都上车了，你怎么又要把我赶下车呢？“刘大力再次真诚的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打了个电话，有点急事。抱歉抱歉！““不用抱歉，我要投诉你，拒载。”刘大力赶紧掏出100块钱塞给那个男子。男子接到钱后，还是不依不饶。接着刘大力又给塞了200块钱：“兄弟，求你了，下车吧，家里真有急事。”男子看了看手里的300块钱，不言语了，下车了。看见客人下车了，刘大力再次拨打小宇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这下让刘大力更着急。在路上一边继续拨着小宇的电话，一边开着车。开着开着，扑通一下撞到了行人。
再说一下白萍的情况，白萍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后，愣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后来她直接关上了房门。她要去哪呢？她要去干什么？她要去当**，她要去当贱货。不是人们都说她是□□嘛，风流嘛。不能让别人白骂的呀，干脆坐实了算了！就像王小波的《黄金时代》的陈清扬一样。白萍想当陈清扬，那她想拉谁当王二呢？原来她去找债主钱库去了。钱库见到她很是惊讶！钱库是一家连锁酒店的总经理，董事长是他老婆蔡丽丽，钱库等于是给他老婆蔡丽丽打工的。他私挪酒店的钱，想和吕国安的哥们做一笔生意，想在老婆面前挺直男人的腰杆，没想到被骗了。他只好东挪西挪补上这个钱，不被老婆发现。他其实不爱蔡丽丽，爱的是钱。目前为止，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就是白萍。问白萍要钱是次要的，主要想找个理由接近白萍。但当白萍出现在酒店时，想用身体抵债时，还又害怕起来。害怕蔡丽丽发现这一切，他将会被扫地出门，成为一个穷光蛋。面对喜欢的女人，他只好说出：“你昨天刚让警察说了我，今天就想用身体抵债。门都没有。你要再不走开，耽误我工作，我也叫警察了。”钱库看见白萍愣在那里，还没有走的意思，就继续威胁道：“你是真想让我去叫警察吗？”其实钱库不敢去叫警察，他连保安都不敢叫，这事弄大了，让蔡丽丽知道，他就全完了，他只能悄悄把白萍先赶走。
白萍没想到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当一下贱货，结果被人当成垃圾一样扫地出门了。她慢慢地走到了迎泽大桥，看见了正在等刘大力的小宇。她刚想上前，又回想起了那两巴掌，又退了回去，扭头要走。结果还是被小宇给发现了。小宇叫住了白萍：“白萍阿姨，我想去喝酒，你陪我嘛。”白萍起初没有回头，她有点犹豫。但是她又担心小宇会出事。转过头去说：“小宇，早上那一幕你也看到了，我不能带你去喝酒去。你有什么心里话可以跟我说，我看我能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