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退无可退11(1 / 2)

小阴山赵家堡密室之内,四人围桌而坐。

一发髻高盘,头戴紫金冠,面罩鬼面面具,身披黑袍之人沉声道:“鬼某替诸位谋划已定,如今的西渡城也已是强弩之末,希望诸位不要让鬼某失望,事成之后更不要忘记与鬼某的约定!”

原来此四人正是密谋夺取蓝眼泪和霸占西渡城的始作俑者。永远戴着面具的鬼面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称雄海上的霸主海阎王,一心只想铲除归家,控制人鱼族以达到其独霸海上的目的;楚河之王、楚苂阁阁主田破境,独占楚河河运,大肆搜刮楚河商船、客船,以致南北阻塞民怨沸腾;赵家大当家赵偃,为富不仁,欺压百姓,坑害良善,打压、残害同行,恶行累累,被归家赶出西渡城后,潜藏在小阴山中,无时无刻不想着重回西渡城取代归家。

赵偃道:“如今西渡城四门已闭其三,只有东门供进出之用,归家亦是紧闭大门,足不出户,谢绝见客。苟家借助姬家商号将城内粮食全部囤起,外部粮食通道亦被我等掐断,如此下去,不消多久西渡城必然大乱,归家定会全力维稳,无暇他顾,届时将会是我等一举拿下西渡城的好机会。”

海阎王道:“赵大当家莫要轻敌,我海阎王与归家数十年来大大小小几十仗从未占得半点便宜,归胜仁心机深沉,老成持重,不是容易对付之人。何况归家深谙海战,熟悉海上环境,海防强大,内部深得西渡城百姓信赖,外部尚有人鱼族援手,不可等闲视之。”

鬼面人道:“海阎王果然心思细腻,行事谨慎,如今计谋已成,只要大家通力合作,纵使他归家有通天的本事,鬼某也要将其屠戮殆尽,尸骨不留!”

田破境道:“如今楚河河运已断,西渡城只能从东面的临渊城、大梁城购进粮食,不知鬼先生可有妥善安排?田某向来不打无把握之仗,不行无准备之步。如今既是关键时刻,田某可不想横生枝节,浪费彼此的时间。还请鬼先生多多筹谋,务必一击必中,让西渡城彻底断绝希望。”

鬼面人道:“诸位请按约定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至于其它的事情鬼某自有安排,断不会有任何纰漏。正如田阁主所言,如今已到关键时刻,还望诸位谨慎行事。今日会面暂且到此,后续行动,鬼某会通知各位,希望下次能与诸位在西渡城中会面。”

鬼面人说完,起身便向密室外走去,一出门便消失在夜色中。见鬼面人离去,海阎王亦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转头道:“田阁主,大海之上风急浪高,楚苂阁的兄弟们出海可要多多注意安全。”声落人去,旋即便消失在夜色中。

赵偃道:“海阎王话里有话,不知阁主作何感想?”

田破境道:“同是依水而生,难免会有些许交集,些许摩擦,并无大碍,眼下西渡城才是我们的目标。”

田破境拜别赵偃,遂与等候在赵家堡外的楚苂阁兄弟汇合纵马直向西渡码头而去。而海阎王的一番话却意在警告田破境不要越界,原本海阎王和楚苂阁只是相邻互不侵扰,但是随着楚苂阁的实力逐渐壮大,已然有了染指大海的苗头。近年来常有楚苂阁看护的货船出楚河沿海北上,因此经常与海阎王的人起冲突,导致两家面和心不和,矛盾重重。

田破境侧身道:“二弟,你先回总舵传我命令给开山堂的兄弟们‘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任何人北上送货,违令者杀无赦!’”

田虎道:“大哥,按约定,这两天可是有五船的货要北上,钱都已经收了!”

田破境道:“按我说的做,非常时期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田虎一听大哥如此决绝,不再多言,提转马头疾驰而去。

一行人即将到达西渡码头之时,忽听见远处铃声琅琅,蹄声得得,不多时便看见前方有快马飞奔而来,田破境拢了拢缰绳,远远的看见田锤正飞奔而来。

田锤道:“大哥,蓝眼泪没有拿到,动手之际被人拦阻,无奈之下只得撤退。”

田破境道:“先回西渡码头。”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耳畔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河水拍击河岸的声音;微风轻拂脸面,散发着野花和树叶的阵阵馨香气味,浓郁而又清新醉人。

一行人来到西渡码坐定,田破境道:“三弟,是何人胆敢坏我楚苂阁的好事?”

田锤道:“当时确实只有归子其一人,也没有发现归家派人跟随,闻风而去的江湖人士也不在少数,虽然多数人并不敢与我们楚荧阁为敌,但是裂剑书生的出现,使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据我观察,暗里隐藏的几人的武功不见得比裂剑书生弱上多少。”

田破境道:“裂剑书生成名已久,不属于任何阁别,也不依靠任何势力,亦正亦邪,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我们的目的已然达到,至于蓝眼泪还是让海阎王自己头疼去吧。”

田破境接着道:“工堂主,派出云堂的兄弟严密监视楚河货船的动向,倘若有人胆敢向西渡城运送粮食等一应物品,一律杀无赦!三弟,派炼武堂的兄弟严密监视楚河南岸通向西渡城的所有道路,凡是运粮食、食品去往西渡城的,全部扣住,有反抗者杀无赦。”

西渡城归家

一房间内,归子其取出蓝眼泪,道:“前辈,这便是蓝眼泪,只是晚辈受制于身体原因,无法长时间离开蓝眼泪,还请前辈见谅。”

无面道:“我老人家观小娃娃气色羸弱,肌骨不正,妨似受过重创,是何人所为?”

归子其道:“前辈慧眼,如蒙不弃,可听子其细述。”

归子其遂将当年生日出海之事又细述一遍。归家很多人只知道归子其病情严重,但是不知道是何病症,严重到什么程度,甚至还有人不解大当家为何不求名医救治。在听完归子其的述说方知始末,心生同情之际,更是义愤难平,想那鬼医好歹也是江湖成名的前辈,做起事来竟是如此狠毒。

无面道:“小娃娃受苦了,我老人家纵横江湖几十载,竟不知世间有此毒药。素闻鬼医狠辣无情,不曾想其竟然不分老幼,竟敢对孩童下如此毒手,他日若得相见,我老人家定要为小娃娃讨个公道。”

陡然,无面脸色一凝,喝问道:“何方宵小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耍宝,若不速速现身休怪我老人家不客气!”

只见一人自门外缓步而入,道:“前辈勿怪,晚辈只是见此有异,才过来一探,不想却是惊扰了前辈的雅兴!”

归子其道:“追魂大哥,别来无恙。”

归胜仁道:“‘盗圣’追魂,盗魂的嫡传弟子?”

无言道:“小辈果真是老盗的徒弟?听闻老盗久不涉足江湖,是不是因为你这个徒弟太过优秀,抢了他的风头?”

追魂道:“家师确实已久不入江湖。追魂今日前来是有重要消息告知大当家,希望对西渡城能有所帮助。”

归胜仁道:“田管家、胜兄,麻烦两位安排加强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立时来报,有擅自接近偏厅者即刻擒拿!”

“是!”二人领命退去。

归胜仁道:“追魂侠士有话尽可直言!”

追魂道:“晚辈昨夜跟随子其少爷来到西渡城,直到子其少爷进了归府方才离去。在城中徘徊之际,见一鬼面人甚是可疑,便尾随其向小阴山而去,此人武功极高,身法诡异,追魂无法接近。一路尾随至小阴山深处,进到一处院落,随后楚苂阁阁主田破境和另外一个身材高大,面色黝黑之人也进到院落,追魂不便靠近,只能远远的监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几人才相继离去。待几人相继离去之后,追魂靠近查看,发现院落之后有通道直通山腹,内有藏身之处,从仆从的称称谓判断当是赵姓之人。”

归胜仁道:“据追魂侠士的描述,应该是海阎王、楚苂阁和赵偃勾结在了一起,至于鬼面人,我并无头绪。”

追魂道:“追魂无意撞见,希望对大当家和西渡城能有所助益。鬼面人的武功甚是了得,若非是追魂能模仿动物的声音,只怕早已被其发现。”

归胜仁道:“当年子其的遭遇,家父的突然离世,都让归某一直心生愧疚,这十年来我将归家的锋芒隐掉,不敢妄造杀孽,不再竞逐争胜,就是想还西渡城以和平安定,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哪曾想归某一时的忍让竟致昔日的对手愈发嚣张,眼下,不仅归家危机四伏,还牵累到这满城百姓,归某一人无能,竟辜负了这满城的信任!”

墨义道:“墨义听田老板提起大当家曾收到过来自海阎王、楚苂阁、赵家以及其它江湖势力同时发来的驱逐信,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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