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32(2 / 2)

  他手中剑刺在鬼兵的胸膛,随着他的力道微微一施,耳边传来了疼痛地惨叫声。

  鬼兵疼的浑身都在发抖,它想死,可岁云暮不知道做了什么,它竟是连死都不行。

  双手双脚都被砍断,现在的它就像是个人、彘、般,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岁云暮折磨。

  “让我死!让我死!”它撕心般喊着,左眼已被剑刃刺瞎,里边儿空空荡荡只有一片黑暗,以至于在落泪时也都是血泪,惨不忍睹。

  可岁云暮就如同毫不在意般,用着清冷的嗓音,道:“宴痕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让我死!”鬼兵不断地挣扎着,求着他能让自己死,可紧随而来的便又是一阵剧痛。

  就见岁云暮拔出剑猛地就朝着它的心口刺去,剑刃在顷刻间刺穿心脏,暗红色鲜血顺着胸膛瞬间落了下去,将本就已经染红的沙土又晕上了一抹寒意。

  可都这般了,它却仍然是没死,甚至清晰的感觉到那把剑在它心口不断搅动,迫使它快要疯了。

  它只知道岁云暮杀、人不眨眼,可却不知他竟是如此的疯。

  对,就是疯,疯子,竟是比它们还要疯。

  看着岁云暮那毫无神色的眼眸,它连连喊叫,“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求你!”

  岁云暮看着它不断求死,可却是怎么都不肯说宴痕在何处,要么是真的不知要么就是不愿说。

  这也使得他眼中的神色都不由得暗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寻了宴痕数年,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手中剑刃猛地一拧顺着它的胸膛就往边上移动,顷刻间便将其直接斩断,胸膛连同身躯也随之分离,鲜血溅涌染红地面。

  鬼兵原本眼中的绝望也在此时渐渐化为解脱,被岁云暮折磨的这半个时辰里,它无数次想要死可岁云暮每一回都没有杀它。

  现在,它终于是解脱了,约莫片刻后它才没了动静。

  沙地中堆积了几具尸体,血水从尸体中不断涌出来,染在他的衣摆上。

  他低眸瞥了一眼并未在意,随后才提着剑离开。

  醉惟桑见状快速跟了上去,同时也知道他心绪不佳,想必是未能从鬼兵口中问出想听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问过鬼兵,可回答的都是不知道,渐渐的岁云暮也不再问,只要看到鬼兵直接将其斩杀一个不留。

  他想了想,从包袱中翻出颗流苏糖递了过去,雪色的糖块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岁云暮瞧见递来的流苏糖微微收了些心中不悦,然后才侧眸看向走在身侧的人,道:“什么?”

  “儒门给的,说是流苏糖,听闻是江南那儿的甜点。”醉惟桑笑着出声,后头又道:“我方才吃过了,这糖很甜,你也尝尝。”说着又递了些。

  随着他的话落,岁云暮才再次去看那递过来的流苏糖,小小糖块上头还裹着糖霜,瞧着便觉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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