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流水线（2 / 2）

四道工序，第一道由战兵完成，第二道由灵阵师完成，第三道由画师完成，第四道倒是不难，寻常人便可完成。

这般繁杂的工序，竟只是为了完成一幅灵阵图。

在学堂上，刘千千等人却能以一己之力完成，让他惊讶的是，班衡所绘制的灵阵图，比这里、比刘千千等人要更逼真，更为壮观。

正当东离沉思时，班衡一指桌上的宣纸，道：“东离，你来试试布置阵眼。”

“怎么试？”东离倒是迷茫了起来。

“你连阵眼都不会布置？”

刘千千惊愕地看着他，道：“不对，你是灵阵都不懂吧，那你为何能找到老师的隐款？还有，小五为何收你？”

东离有心回答她，可他也不知其中缘由。

班衡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不知道啊。”

东离和刘千千一齐看向班衡，刘千千道：“老师，您知道？”

班衡本不该多说，但见二人紧盯着他，索性说道：“他确实不懂灵阵，但他很有天赋，否则不可能找出我布下的隐款，至于五姑娘为何代师收徒，或许也是如此吧。”

刘千千瞥了一眼东离，道：“就他？难道比我还有天赋？”

班衡眼看上方，打着扇子，露出一副“你说的对”的表情。

刘千千又瞥了一眼东离，却有些不信，她不信的是东离比她更有天赋。

东离亦是不信，他不信的是班衡给出的答案。

不过，以班衡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性子，活脱一个奸商，他很难从班衡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索性不再去想，而是坐了下来。

班衡收回目光，道：“布置阵眼是灵阵第一步，可以用灵力布置，也可以用灵气布置，不过以你的情况，也只能用灵气去布置了。”

灵石汇聚天地灵气，历经万年之久，与玉石相伴而生，相较之下，灵石更具灵性，用于布置阵眼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东离回想起第一道工序，准备如法炮制。

他把一粒灵石放在一张纸上，在灵魂力的牵引下，一道灵气从灵石里伸出，他伸出手来，触碰了一下灵气。

在普通人看来，灵气跟空气一样，无色无味，无形无质，看不见，也摸不着。

但在修炼大道的人眼里，灵气是真实存在的，他们可以依靠灵魂力去感知，并加以引导或利用。

不修炼大道，像东离这样的，亦可以经过一番练习，也可以做到。

那是老鬼在教他修炼大道时，教给他的，虽然未能踏入大道，但也学会了如何使用灵气。

他学着第一个人那样，在纸上拉出一条螺旋线。

他有些满意，“这就可以了吧。”

班衡和刘千千齐齐摇头，他皱了皱眉，再看时，本已画成了螺旋线的灵气，正渐渐消散，最后融入天地里，化为众多灵气中的一份子。

班衡道：“单单画出来是不够的，你还要让它们听从于你，就像灵力一样，听从于修炼之人。”

东离道：“它们怎么可能听我！”

班衡笑道：“你不用担心，其实相较而言，灵气更喜欢不修炼大道的人，就像它们天生就喜欢灵兽一样。”

所谓修炼，便是将灵气纳入体内，转化成灵力，成为修炼之人体内的一部分，所以灵气不太喜欢这些修炼者。

灵兽亦是汲取灵气，但灵兽没有转化，反而仍然以灵气的形式存在体内，随着日积月累，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

换句话说，灵兽本质上是跟灵石一样，只不过灵兽是“活着”的灵石。

班衡继而说道：“你所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地留住灵气，等宣纸里的灵石粉吸纳完毕，灵阵图的阵眼便完成了。”

东离点点头，再放上一粒灵石，开始试着控制灵气，让其更长时间地停留在纸上。

“多多练习吧，这样有助于加强灵魂力。”留下这句话后，班衡负手走出房间。

刘千千追了上来，道：“老师，快带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班衡一脸警惕地看着她，“你憋着什么坏呢？”

“不告诉你，咦，对了，您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竟然让那小子用灵石来练习？”

“因为五姑娘买单了。”

“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