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荀长（2 / 2）

“壮士还是先留步，老夫观壮士面色晦暗，疑似内腑损伤，不如先进来让老夫把把脉，仔细观察一下。”大夫缓缓说道。

“陈年旧伤，我已经习惯了。”席阳回答。

“老夫这里有一副药，可以治。”大夫上前一步，想去握席阳的手臂。

“嗯！”席阳面色一变，迅速往后退开几步，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普普通通的大夫。

“呵，未曾自我介绍，反倒惹得壮士不快，倒是老夫的过错，壮士可有听闻过‘死人白骨生，药指天堂门’？”大夫问道。

“‘独乐奏欢曲，命从地狱增’？你与神农戚合是什么关系？”席阳出口反问。

“师兄弟，我是师兄。”大夫捋了捋胡须。

“传言戚合师从鬼医姚古堂，可从未听说他有个师兄！”席阳根本不信。

“传言也不一定是假的，不是吗？”大夫再次介绍自己，“老夫荀长，同样在鬼医膝下学习，与戚合共度二十余载，然此人道貌岸然，为了师尊的医学秘籍弑师杀兄，却在江湖中装作一副古道热肠的模样，令人作呕。”

“我还是不信，荀大夫如此本事，竟甘愿在小县城里当一坐堂医师？”席阳看着荀长，觉得他似乎有点面熟。

“我打不过他，他杀了师父，我阻止他的时候同样被他打伤，如今也没有好起来。”荀长展开自己的胸口，一道掌印清晰可见。

“从来没有听说戚合会武功，而且我见过他，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席阳说道。

“阁下不用说谎，你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你身上的伤怎么会和我一样？”荀长笑道。

“你究竟是谁？”席阳愈发觉得此人在哪里见过。

“若非你中了和我一样中了摧心掌，却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老夫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荀长指了指两人的胸口，“老夫未死是因为吃了一颗保命丸，可是你却不一样，仅凭着内力支撑，这样的话，你能撑多久？”

“这不用你管，只是你说我中了摧心掌？”席阳回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摧心掌本来是用来激发濒死病人的心脏活力，方便医师用药，可是戚合却发现其中弊端，那便是对正常人使用反倒会使他们心跳加快到一个非正常人的速度，暴毙而亡。”荀长解释道。

“既然如此，我更不想治好，我需要这种伤痛提醒我该做什么。”席阳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心跳的剧烈跳动。

“那我给你开几副减轻疼痛的药，如何？”荀长转身就准备去开方子。

“不必了。”席阳并没有同意，头也不回的离去。

望着席阳离开的身影，荀长喃喃自语：“不相信我吗？林易校尉。”